君子和丈夫
一说: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量小”“无度”同义,指心胸狭隘。故其中“君子”和“丈夫”同义,悉言虚怀若谷之雅士。
一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量小”“无毒”对仗异义,故有“君子”“丈夫”异义。
显然,前者深受儒家文化“仁”的熏染,是儒学的典范,或一块牌匾,运用互文,强调待人宽厚。而随着朝代的更替,社会的需要呈现出周期性变化的规律,天下大势,分分合合。合时,根据统治阶级的需要,贯彻儒家思想,力求社会安定,人人保守;分时,从社会底层(因为百姓是战争的最大受害者)自下而上地产生一种对大一统,对和平的热切愿望,而实现这一愿望的是人,古代的英雄主义往往认为是一个人,于是兴起了一种追崇具有称霸能力的人的潮流,也就是“无毒不丈夫”,这些人,必须“毒”。
从现在意义划分,第一句的陈述对象是“君子”,第二句的“君子”同上,而“丈夫”则是一个崭新的概念。那么对于“君子”和“丈夫”,我们又该如何抉择?
君子者,“五常之道”之载体。君子概念的提出,还要追溯到春秋战国,那个戎马倥偬的繁乱年代,由孔子进行全面定义。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学术界大致上分成两派。一派“怀旧”,渴望回到昔时的和平美好,返回大同社会,因此主张放下屠刀,人与人关系融洽,和睦共处,而这一前提便是,尊崇“仁”;另一派是现实派,他们也向往和平,他们不空想,他们的手段是称霸、一统,不是返回,而是进步。社会总是在发展演进的,历史也像自然界中流水从高向下流一样不可逆,因此“返回论”是空谈,而“返回家”们所塑造的单纯的“君子”形象也只是一种美好祈愿,在乱世是不具有实践价值的。
丈夫,丈许之丁也。身高丈许的成年男子,喻指顶天立地、壮志凌云的人。而其“毒”的属性又怎么理解?我认为,毒者,果也。所谓“毒”,即能够在关键时刻果断抉择,敢于舍,不辞得。“丈夫”做事果敢,遇事冷静,善于权衡利弊,做出舍得,颇具大将风范。“丈夫”是现实的产物,是时代的需要,是对具有领导才能之人的肯定,是对国家大一统的亟待,是对社会发展的渴求。他们,才是时代进步的推动力量。
“丈夫”的第二属性是,进化的“君子”
曹操是丈夫,不可否认,在东汉末年,统一了黄河以北的地区,割据一方。他是君子吗?“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一句话把他从“君子”的马上拉了下来。而昔日陈宫离开曹操,投靠吕布,当曹操再擒陈宫时,又因昔日的恩情不忍杀害,他不是君子吗?纵观三国这段历史评析曹操人物性格,却是历史学家们百嚼不厌的一个话题,有味!曹操是一代枭雄,壮志凌云,又用幽默,不愧是丈夫。而他到底是不是君子,我只能说,是,但不全是。他的心中有君子的处事标准,但为了成就一番霸业,他有舍弃地重塑自己的君子观。而这一改装却被很多人理解成了“人格矛盾”。矛盾邪?如果曹操没有君子的属性,即使他再有韬略,威信和爱戴这类只有人格魅力才能换来的东西又从何而来?“枭雄”的美誉也该被骂声淹没了。可见,要成为丈夫,前提是君子,而同时要根据历史发展方向,在不违背根本人性的前提下适宜地变更自己的“君子观”,以佐成就事业。这便是“丈夫”的第二属性:进步的“君子”。
“君子”少一份灵活,“丈夫”拾了回来。分析完两者的本质,那么他们的现实意义又何在呢?
现代社会日新月异,全球化趋势的进一步加强,落后观念的进一步取缔,无疑使整个时代较过去的几千年而言安上了翅膀,它在自动地清理着那些落后因素,它同时需要更多鲜活的血液去维持它发展的速度乃至更快的速度,而不是仅仅是它的生命力。“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像马克思所说的那样,历史发展所需要的人,而且是能发展的人,只有本身的发展,才能带动历史的发展,而不是历史的发展去拽人。泰戈尔曾说:“那些仅仅循规蹈矩的过活的人,并不是在使社会进步,只是在使社会得以维持下去。”单纯的“君子”在根本上具有保守落后性,其全概念更是大大地剥削了人的主观能动性、思维的创造性,一味地坚持原始的君子观往往会在一个人实现理想的道路上平添许多障碍,而这种“内阻”往往比“外阻”对其负作用更大,不利于人的发展,也就不利于社会的发展,违背了历史发展潮流的,将被自动清理;而以进步的君子观为准则的丈夫却可以更加灵活,更加从容,因为他们的君子观是以君子本质为基础,随着社会的需要而不断调整完善的,他们能够更好地适应社会,同时带动社会的发展,他们是鲜活的血液、是马达,为社会所吸收。
君子少一份洒脱,丈夫多一份主动。纯“君子”品格固然高尚,但亦有“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而“丈夫”却将“君子”与霸业融会贯通,得到升华。所以,对待传统文化中的“君子”,我们应该像“丈夫”一样批判地接受,“取其精华,剔其糟粕”。这种“取舍”需要内心的果敢与勇气,这种“灵活”需要“丈夫”的属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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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与“丈夫”间的抉择不言而喻。在当今世界,只有果断地调整自己,有取舍地改变与社会不相称的一部分,才能更好地实现自己的时代价值。
别林斯基曾言:“作为新生力量的青年一代,应该成为时代的青年,每个青年具有新的思想,准备更替旧的思想。这也是人类进步和人类进程的条件。”
人不可能生活在自己的意愿之中,只能生活在对环境的适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