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的声音

“吱吱吱……” 那是缝纫机的叫声，不是呻吟，不是抱怨，——而是忙碌中仅有的安慰吧。 一 “吱吱吱……” 仍是这声音，低沉而笨拙，打破了我思考题目的头绪。该死，这家伙可真烦人！本小姐为这堆枯燥无味的作业已经够烦心了，竟还要给我添麻烦。 无心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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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开门、眺望。多么机械化的一连串动作呀，仿佛那隔户的缝纫机，“吱吱吱……” 什么呀！我仿如大梦初醒，揉了揉眼睛，“生龙活虎”的我怎么可以和“呆板无聊”的缝纫机相提并论呢…… 话虽这么说着，“心虚”这两个字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哪里冒了出来。我定了定神，打算不再去想这些琐事。 心仍旧纠结着，好像纸篓里的那团被我蹂躏过无数次的废纸，怎么铺也铺不平了。 二 夜，深了。 闲人都已睡了。 远处的路灯一闪一闪，是困了吧。 汽车的笛鸣依稀了，是累了吧。 也真够难为你们了，千千万万个日夜亦复如是，怎么承受得住呀!去睡吧，都去睡吧，把一切难以忍受的困倦与寂寞都丢给我来承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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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笔的手仍挥舞着，与千千万万道题目对抗着，千千万万个日夜亦复如是，可仍得坚持…… 都睡了吧，唯独写字台前的我了。我满以为这样。 “吱吱吱……” 是缝纫机！先前厌恶的声音。它也还没有休息。 我吃惊，我激动，我欢喜，我不再害怕这寂寞难熬的漫漫长夜；在这一瞬间，我竟会觉得这声音是格外的亲切！ “吱吱吱……” “唰唰唰……” 这两种声音交织着，犹如一首轻快的交响曲，我挺享受。

缝纫机的声音不停息。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