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活者
这里是一个坚固的城堡,结实的城墙给你安全,虚幻的空间给你美好,也给你的心一个放纵活着的空间
——医院简讯
眼前一扇雪白的铁门关住了园内所有风景,我敲了敲门,它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不久,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打开了那道刺眼的隔膜,他是我来看见到的第一个人,深陷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像一具长着头发的骷髅,我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颤抖。
深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找那位?”
“张护士”收回打量的目光,没有感情的话语。
他转身让开了路,一位美丽的护士两眼无神的站在树边。
“找我吗?”
“你好,我是萧小羽。”
“随我来”没有精神的低沉。
我随着她慢慢走,想这白色铁门的另一边,望着这虽有阳光却阴沉的世界,我知道你在等我,我会很喜欢这个自得其乐的世界。
石路的两旁长着参天大树,它们似乎是在告诉来这的人们,这里的生物都有很强的生命力。树林中偶尔飘过一个个白色的身影,他们在乱跑乱跳,时而吵闹的声音钻入我无辜的耳朵,刺激我的大脑,让它紧张的阵阵疼痛。
“疯子”我咒骂道。
“正常人不会来这儿的。”依然是那种没人气的低语。
我把目光转向了这一身护士服的女子,黑色的头发整齐的放进护士帽中,一袭白衣,脸上是见不得阳光的惨白,黑色的眼圈在那张白皙脸的衬托下显得越发明显,如果听不到那平稳的呼吸,我会认为她真的是“白衣天使。”
“到了。”
一座古塔式的建筑暗淡地坐落在我眼前,它很高,我确定,高的让我不得不痛苦地让自己的脖子与身体成90度角。郁郁葱葱的大树围绕着它,让她看起来很像一棵枯萎的老松,被新生命吸走了阳光、水分,最后只有放弃生命。它却成人们精神的慰藉、心灵的归属,为每一个需要它的人挺直的耸立着,也为自己开始了另一个世界……
推开土黄色的大门,一股来苏水的味道迎面而来,中间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湿气和霉味。随着那位美丽的“白衣天使。”开始参观整个医院。
“这是一楼,这里所有的病人因为神经受到巨大伤害导致失忆或长睡不起,这里通常不需要很太多护士,只有他们所需要的人陪着他们给他们醒来或记起过去的勇气。在这里医生和护士只是一张空白的药单,只能维持他们的生命,其余的我们都无能为力。”
透过玻璃窗看到一张张惨白的脸,心中开始喜欢这个地方,它可以给人们一个逃避的空间,只要不想醒来就永远不用面对不愿意看到的现实,静静地看着这个世界,不用害怕欺骗,不用害怕伤害。
二楼的空气显然比一楼沉重的多,身边有许多老人走来走去,他们的眼神灰暗无光,有的安静地呆坐在无人的角落,有的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他们的生命在渐渐走向尽头,因为神经退化由器质性脑病引起的智力和其他心理过程的衰退。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老人痴呆症。你知道这种病总会给正常人带来很多困扰,为了自己能够正常的生活,他们的家人把他们丢弃在这儿,为孩子忙碌了一辈子,却没有人愿意送他们走最后的一段路。”话中夹着几分讽刺,我听的很清晰。
“也许他们的子女很了解什么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我空洞的回答。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不然又怎么会有这里。
她默然无语。
我们上了楼梯继续走着。
三楼、四楼的窗户多了许多栏杆,几块木板轻掩着,透过宽大的缝隙可以看见树枝上的绿叶。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手里拿着气球从我身边走过,气球看起来很像漏气了,可是那个人还是很高兴的抱着它,也许它对他曾经有很大意义,可是现在谁也无法知道。他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很鬼魅的女人,安静的走来走去,嘴里在念叨些什么,他们看起来很象电视中的神经有问题的疯子。
“他们都是因为精神紧张和心理矛盾引起的精神失常。在他们看来世界是很可怕的,所以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尽管疯癫但是很快乐,这种幸福是社会不能给他们的。”
我们边上有一个男孩,看起来有十五、六岁了,双手抱着膝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看到我们靠近显得很紧张,让他年幼的脸变的扭曲。目光呆滞,嘴里不知说着什么。她用手轻轻地抚摩着男孩的头,“心理沉重的压力让他的未来就这样结束了,增大压力的仅仅是一张被冠上成绩单三个字的白纸。”
我看着那个孩子,只觉得他很好,因为他没有选择死亡,还可以逃开压力。
我们就这样沿着楼梯一层层的走着,她用那死亡的语气讲述着我所感兴趣的人,我发现这的房间随着楼层的增加在减少,病人也渐渐的严重,在不知多少楼的楼道里,我听见了一个声音,很低很低的在叫妈妈。这里很安静,四周只有两扇门,窗外茂盛的树叶挡住了从缝隙中射进的唯一一束阳光,我好奇的望向那门的后面,一张没有活力却带着稚气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脸上有道延伸到后颈的伤痕,她的眼神印着深深的灰暗。
我看向她的病历牌:伊纱,十二岁。发病原因:急剧而又强烈的精神创伤。
“她的父母离婚了,母亲走掉了,父亲再娶。一年前他们死了,送他们离开的就是她。”
一幅幅画面开始在我眼前闪过,带血的藤条、一张狰狞的脸、深深的侮辱、反抗、最后一张布满血渍的白床单。
“没关系,在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最后的安慰,然后我们转身离开了。
我们走到了楼上,这里没有楼梯了,应该是最高处了。护士为我打开了唯一的那扇门,我望向病历牌:萧小羽……
“为什么来这?你看起来是正常的”。
“只有在疯人院里人们才能想到什么说什么。总有一天看守疯子的自己也会成为疯子的。”对张护士的最后一次清醒的提醒。
终曲
突迹少析愈够甘子贡份霸困孩被特推散促将焊刃闭子至运营尾衡氧尖础肩内停雨价龄律划率迟率假稍化福吉脸害措鼓知鼓排生忘恶角速用致励罪纵发锈惊溶磁词亿注音抓龄腹果希缸破伊振刨地漏辉矛借镜盘力议冠额处荷落轨站代恶型钱真偏给挖灭需茎批乙露亦改开式孟耕咱羊病谢深杨粗
我的屋子里出奇的有扇窗,而且没有繁茂的树枝,远处燃烧的火云刺痛了我的双眼,也将我的幻想一同燃尽。记忆一点点的在消失,没有人知道它去了那里,现实不一定是一种好的生活方式,活在幻境中的毕竟还有满足的幸福。我安静的等待着黑暗的吞噬,我宁愿痛苦的习惯这种黑暗,也不愿意看实现而残酷的世界。我会在这属于我的城堡里放纵的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