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爷的烟缸

天灰蒙蒙的，只听见自己急促的脚步声，那么静谧——而又那么喧闹。来往花花绿绿的车迷乱了你的眼。还没有看见太阳，也许是被林立的烟囱淹没了吧。云那么低，平日触手可及的工大教学楼此时也成了通天的阶梯，只有车灯放出的光充斥着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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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平日只有在晚春才病发的哮喘又缠上了我，任凭怎样控制，也无济于事。卧在床上，听着尖鸣的呼吸声，不敢看窗外，怕那里的某样东西勾起了我的回忆，而又只有在回忆时才能让我僵持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笑容。

姥爷走了，回自己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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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一切看上去都空旷旷的，屋内摆放的许多东西看上去都是多余的：那个还温热的凉水杯，厚重的大枕头，还有床头柜上的烟缸……此时都没人亲近了！房子里少了拖鞋的拖拉声，少了雷鸣的呼噜声，总是有些不习惯的。夜，那么漫长而又没有边际，只有稀疏的星光才能伴我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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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一身的疲惫，躺在床上，干枯得像一片立秋后打了卷的叶。蜷缩在那，总有些不能释怀，是睡在身旁的姥爷吗？也许是吧！不去想那么多了。姥爷说，今年暑假他会和我一同去看江边的枝繁叶茂……

不去理睬，不去抵制，不去思索，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