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亲梳头

小时候，我披着一头长长的黑发。母亲每天早晨，都会帮我梳理。

安适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下来，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母亲右手拿着木梳，左手轻轻撩起我的头发，慢慢地，缓缓地，从上梳到下，从左梳到右。头发在飘动，阳光投射在上面，似是在跳舞。

梳着梳着，木梳仍旧是那把木梳，手却换成了我的小手。

“妈妈，我帮你梳头发吧。”我把母亲头发上的橡皮圈轻轻取下。母亲的头发霎时间披散开来，懒洋洋地靠在肩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乌黑发亮。那略显苍老的黑色中，还夹着几撮显眼的白色。我不禁叹了口气，拿起木梳，向昔日母亲替我梳理头发那样，替母亲梳理她的长发。

仍旧是清晨，仍旧有阳光，仍旧有一地斑驳的黑影。母亲的头发如同瀑布，在阳光的照耀下流着，流着，只是懒懒散散的，溅不起灵动的水花。

一不小心扯了扯母亲的头发，我看见了母亲微微皱起的眉头：“妈妈，疼吗？”“不疼。”妈妈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小时候，母亲替我梳理头发，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头发被扯痛，如今想起，细细回味——母亲是要有多大的耐心和细心？

我稍稍笨拙地替母亲的头发套上橡皮圈，舒了一口气：“妈妈，好了。”

“真乖。”母亲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洋溢着幸福、满足。我也不自觉地跟着浅浅地笑着，刹那间，一种美好的感觉流溢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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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场景重现：一个清晨，一对母女；一头长发，一把木梳。只是，人物的位置变了，忙活着的是我的小手，坐着的是母亲。母亲头发上的几抹银白残忍地告诉我：时光匆匆走过，一去不返，我长大了，母亲却老了。所以，趁着岁月还未白发苍苍，好好地孝敬母亲，让母亲脸上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