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那个蛋饼摊
过年了,他应该回老家了。
那个摊子。也收了,不像城市其他的大店,会贴上喜庆的通告,因春节来临,本店关闭。将于x年x月x日重新开业,敬请谅解。她只是拉下铁窗,拖着大包小包走了,我想是……
他走的前一天,我还按惯例一大早去她的摊买早饭。在离那小摊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就闻到了蛋饼的香味,是的,那不是一个有着各色小吃的早餐点摊,只是一家小小的蛋饼摊。
母亲经常疑惑嘴刁的我为什么会如此偏爱这小摊头的蛋饼,并作为早饭已成了惯例,她经常说:“小摊的东西不要吃,很脏,谁知到那些外地人用什么做的。”而我内心却偏执那个小摊位。
一次,我把母亲带了过去,远远就看见有好多人在买蛋饼,没有排队,或许这家小小的摊头排了好长的队,也会变成奇观把,那些顾客像耍糖的小孩,围在摊头边,而她,在前面准备“惊喜”。
我和母亲走上前,她不像以往那些会做生意的人招待你,只是问了句,“几个?”
“两个”
她没多说,熟练地勺起蛋饼的糊,在那“圆盘”上倒下,拿起一个用来刮匀的东西,绕了一个圈,抹匀后敲了个蛋在饼上重复之前刮匀的动作,最后用“铲子”铲起来,一约二再约二,装在袋子里,接着一样又做了一份。
“多少钱?”
“四块”
“喏”
“放在旁边,自己拿找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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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视线转向她眼神的那个地方,是一个铁盘,就是那种烧烤店用来放烧烤的盘子,里面已经有许多零钱了,想来她早上生意不错。
我看母亲不懂这“规矩”,便很识相地放上5元,拿了1元找零。
母亲拿了我手上我手上的一元,大声对她说:“看了哦,只拿了1元。”
我很惊讶母亲的举动,便去问,谁知她说:“外地人很坏的,她到时候诬赖你,你也讲不清…..”
或许是我还太小,看不清母亲所谓的那些阴险,或许是母亲对人性太不相信,特别是外地人。
可我却不知为什么,对那妇女有种特殊的敬意,她的无闻,举动在我眼中都是质朴,善良,是啊,她相信我们这些顾客,而我们得到了想要的却还不相信她。
变味的善良把。
过年那天,望着空空的摊头,有一丝失落,以往的景象还闪现在脑海中,她的身影,那娴熟的动作。
她或许在老家终于露出少有了笑客,或许在老家有她的孩子,可贫穷的现状还是让她眉头紧锁,或许……
如果社会能给外地人,那些生活困难,在上海努力工作维持着小生计的外地人,多一些关怀,多一份信任,多一丝谅解,那我想,就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外地人”,我们都是一家人。
怀念,那个小摊头,和那卖蛋饼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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