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外婆家
时光微凉,记忆被风雪吹散成流萤,再回首,那个背影,仍鲜活如初。
——题记
并不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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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绿的杂草随处可见,破败的老屋,蔓延及墙角的青苔,这里就是外婆家。
“还有些作业没有完成,明天还要早起上学,还要……”嘴里念叨着,心中却焦灼起来,不由地催促道:“妈妈,快点吃完,我们回家吧!”“那,下个星期……”外婆充满期待地问。“外婆,最近学习忙,可能都来不了了。”“那,我去挑点新鲜蔬菜给你们带回家吧!”外婆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目光也渐渐黯然下来,不等我回答,她起身出去了。
跟着外婆,信步踱到门外,目光不觉被一张老旧的藤椅吸引,那是我最熟悉不过的了。小时候,我总是在月明星稀的夏夜伴着外婆的童谣与凉风的轻拂入睡,沉浸在编织的美梦中。多少次,她不断追赶着四处乱蹿的我;多少次,她牵着我的手说“不哭”;多少次,她满脸幸福地看着我的笑容……一切的一切,多像一个无比美好而奢侈的梦,但,梦碎了,一切都不再是曾经。
抚摸着已磨出光泽的藤椅,心中陡然涌出难以自抑的眷恋和怀念,望向不远处,那昔日健步如飞的身影已不复,佝偻且矮小的背影如一枚风干的小小核桃,头上的银丝被风吹着翻起,刺痛了我的眼睛。她不时停住,捶着腰,又弯下腰来继续,那一捧蔬菜,如开在她手边的一丛花,鲜嫩欲滴。
“等急了吧,马上就好。”熟悉的声音又飘过耳际。“外婆,”我轻轻走上前,轻轻抱住了面前这个已不及我高的外婆,轻轻地唤了一声。“你这孩子,快,松开,别弄脏了你的衣服!”虽是责备的语气,但却带着一丝丝的惊喜。我却抱得更紧了:“外婆,下个星期我要来吃饭的!”“好好好,外婆一定等着你!”我感受到了外婆微笑时舒展的皱纹,以及那无比爽朗的笑声,久久回响。
岁月匆匆像一阵风,但那一抹背影,却依然清晰,在无形中,让我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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