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杯中的香气

曾遇到过一个很浅很浅的梦，五光十色的人，以及那曾未发生过的流金岁月，惊醒，发现自己已浸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漆黑的夜里。四周静得抑制了人的呼吸，只有窗外隐约的虫鸣和墙上时钟向前奔走的声音，才让人感觉到一丝若现的真实感。

翻然起身，冲一杯咖啡，随着香气将灵魂溢满到房间的每个角落，睡意全无。静静地趴在窗台上，想象着当年坐在庭院中看星星，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童谣，夏日的微风将声音扯成一缕一缕，在满天的繁星下回荡。而现在，满目漆黑。对面楼上的灯光全部熄灭，幻想的苍穹之上也未有一丝光亮，只在远处，有被五彩霓虹染亮的一块光斑，强硬地安在了这片夜空，极不协调。

今夜，本应是一个月圆之夜，却未感受到“床前明月光”的沐浴。揉揉眼睛，依然的满目漆黑。不知是污染越来越严重了，还是我仅仅充当了一次井底之蛙，在楼与楼的间隙中妄想寻找一轮圆月，有些不自量力呢？

墙上的时钟已由三点滑向了四点，自己却没有一丝睡意。手中的咖啡杯已经见底，重新冲一杯，却提不了一丝精神——它对困倦时的我是不起一丝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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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想起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好的，坏的，温馨的，凌乱的……在此时，却同样让我手足无措，我需要时间，来静静理顺凌乱的思路，知道自己所站的位置，以及——所朝的方向。

想起刚才的梦境：写了一篇文章，《蚂蚁泪》。很清晰的三个字，却在自己眼泪的氤氲下变成了三个模糊的黑点。

猛然惊醒，泪眼朦胧。

窗外，看不到一丝天然的光亮，黑夜的幕布已从天空垂到了人间。这或许就是所说的，“黎明前的黑暗”吧，瞬间产生了一丝凉意，寒透心地。

突然就想这样一个人，夹杂着阵阵虫鸣和凄冷的灯光，静静地等待天亮。

想起地球的另一面，现在大概正是黄昏，马路上应该车水马龙。其实我等待的，仅仅是一个又一个光明与黑暗的交替。

我可以自地球旋转的方向逆向奔跑，那样就可以永远追逐光明，但却不愿那样做。因为我不是“战神”，无需为光明而战，我所需要的，只是光明时奋斗，黑暗时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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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时钟说，已经五点了。天空已渐渐变蓝，窗外的虫鸣已经消退，我趴在竹席上，微闭双眸，直到晨光熹微。一个人，感受黎明……

咖啡杯中的香气，依然凝聚在空气中，诉说着往昔的甜蜜。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洒在我熟睡的笑靥上，洒在那如酒香般醇厚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