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的黑色瞳孔

桌上那张毕业照，将我的思绪拉回到过去，开始播放灿烂与难忘的画面——

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黑色瞳孔深不见底。看着讲台上的这个陌生男子，教室里充满了“诡异”的气息，可我们却丝毫不理会他渐渐难看的脸色，继续事不关己地轻松调侃着。“啪”！惊人的一声击打，沉默了太久、压抑了太久的怒气终于爆发，我们像逃窜的小老鼠一般奔回自己的“洞穴”，听候发落。那时的他化身为一只带有锋利爪子的猫，像要将我们一个个征服。最后，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便转身走了，实在很震撼。

初次见面后的强大气场，让我们不敢在他面前轻易暴露出好动的本性，只能强忍住心中的躁动因子，来配合他的喋喋不休。

终于，在第一次月考中我们以全年级倒数几名的位置跃居正数第二，在那以后，他的黑色瞳孔里透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他说他要带着我们这一群“顽童”飞跃起来，成为他第一年当班主任的“战利品”。

那时偏文的我在他的课上丝毫不占优势，物理题总是做一个错一个，然后被他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看。从此，他总是在每节课开始时向我提问，而我总是站起来，像个傻瓜一般支支吾吾，我以为他会放弃我……可令我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用午休的时间来为我一个人补习，哪怕回应他的永远只有“哦、嗯”这类迷糊不清的词语。有的时候我会在他提问时答不上来而哭泣，再不管他怎么讲，哭泣声淹没了所有。我这么让人费心，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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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我是多么希望还能回到过去，在他提问我的时候，我可以响亮而完美地回答……

到了初三，忙着毕业复习，他渐渐放松了对我的管教，但我记得他说的一句话：“不管怎么样，我一直认为你是该有作为的孩子……”

有人说他气焰嚣张，有人说他孜孜不倦，但有时也能看见他的激情与活力。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一年一度的篮球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这已经是决赛的最后一场了。我们班与三班的对决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他谨慎地指挥着我们，随着球进同我们一起欢呼雀跃；在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的时候顾不上自己喝一口水，却为队员们递上毛巾和水。他，与我们融为了一体。烈日下的他没有了上课时的严历，但却很温暖。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一天的阳光、温度以及空气里尘土的味道……

此刻，早已泛滥了的情愫，被那些画面牵扯着，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现在怀念似乎也显得太矫情，只是想用支语片言来描绘那些跌跌撞撞的青春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