栉风沐雨砥砺前行
“忆往昔峥嵘岁月,恍若昨曰。”早春的第一场雨,淅沥而至。屋檐下,爷爷坐着一把太师交椅,身边倚着“孝孙”——拐杖。
天色深沉,时光穿透水珠尤为真。
60年代,-位青春洋溢的背影消逝在暮色里。
被扣上“地主”帽子的他,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那天,是他们近在咫尺却又相隔千里的日子,时间煮雨,相向而行,自此艰难岁月,相思之苦,止于背影,匿于年华。
时间的轮影划过一道又一道,他每日漂泊,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四年后他思念亲人的潮水不断涌起,耐人消磨,此时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用最快的速度奔赴家中。
望着自己又爱又恨的家乡,他恨不得立刻飞到母亲身边,他如常所愿回到家中,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缺口的杯子还放在那个角落。唯有好多处地方多了些蜘蛛网。他环望四周。菜园的菜长的勃勃生机,却不见母亲。
心中暗想:“母亲素来离不开干活,许是又不知在哪里挖地、拾柴了”
便在家中待母归来,无数记忆涌现在他面前,父亲早逝,母亲独自抚养他长大,坐在炕边,它像一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拭着眼泪,往日的艰苦都在脑海中闪过,而她是否还在等着他,等他回来把酒话桑麻,曾经的艰苦和未来的犹未可知都是眼泪的泉源,苦难不断,泪水就永远不会干涸。
回忆许久,已过多时。他一眼望向门外。夕阳西下,却不见母亲的踪影,他擦干眼泪,鼓起身板,准备去寻母亲,向夕阳狂奔而去,还未曾离家多远时间,他的她眼神中透着坚定的光,仿佛能看透-切,向他走来。
“你……怎么回来了?”她羞涩的说。
“……想你们了。”他依旧是脸红得要紧。
“我们?”她心中暗自说道。
时代将他们磨练的满面沧桑,看不出一点儿十八,九岁的样子,反倒有种夕阳欲颓之感。
“哦!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母亲。”他为了打破尴尬,说了一句。
“你母……已经……"他的眼神开始躲闪,逃离它的视线。
他的举动让他一下子将心提到了喉咙,着急的说:“母亲怎么了?别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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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你走的第一年就因为身体支撑不住,走了,你节哀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她对他说道,眼神中透露着哀伤。
刚擦干眼泪的他,又涌起了眼泪的潮水,只是在他的面前收敛了少许,他背对着她,而她又何尝不知她所想,一直静等夕阳散去,他们才相相回到家中。
“哦!院子里的那些菜是你种的吧?谢谢你,……还在等我吗?”他看见她仿佛又燃起了生命的火花,哪怕是在这个罪恶的社会,他也会守护她。他不再离开,而打算永远守护她。相伴终老,了此一生。
衣服总是缝补补,每日他们到处谋生,社会的压制快要他们喘不过气来,他们恨生在这个罪恶的时代,没有一点儿办法,任人鱼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母亲的逝去,他早已经释然了,也许只有去往远方才是最好的归宿,那里将不再是人间炼狱。
苦难总有尽头,1978年,当中国改革开放,他们终于露出了多年来从未有过的笑容,那满是沧桑的脸庞竟然能挤出一点笑,他们放下了所有的负累,仰望天空,他终于洗脱了罪名不再让她受苦了。
曾经她在远方,而现在她真正的在心头。
时光流转,原来爷爷依旧坐在屋檐下。“那她到底是谁啊?爷爷。”我依偎在爷爷的怀里,然后对爷爷说道。
“她就是你奶奶呀,你还小,长大就知道了。”爷爷抚摸着我的头,说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而我则是跟爷爷-起呵呵地笑。
滂沱大雨,在爷爷的回忆中而停止,似乎露出淡淡的彩虹,又似乎没有,总之,夕阳散去的那个地方,美丽极了,而夕阳映照的天空下的人们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时光辗转,40年已过,而他们的感情依旧如新,虽然年事已高,却也总管墙上的习主席的照片叫习大大,为发达的工业和日益强大的中国点赞。60年代已经成为了一个故事,一-个激励每——个中国人向前迈进的故事。
我扶着爷爷走进房间,屋里的奶奶说道“老头子都一大把年纪了,乱说啥?”
我们祖孙三口相望而笑,散入这暮色中远……
长大后我才知道,这个美丽的时代赋予了我们太多太多的礼物,从出生便享有了一切。苦难离我们近在咫尺,却激励着我们中华儿女向前大步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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栉风沐雨,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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