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信铁轨可以相交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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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19-09-05 | 浏览量 · 4016

太阳收敛起它的笑容,悄悄地躲在了山后头,兄弟俩挎着一篮子刚洗净的菜从远处走来,在离铁轨不远处坐下来了。弟弟靠着哥哥,指着正驶过来的火车问:“哥,你说这火车要驶到哪儿去呢?”哥哥摇了摇头,用白皙的手抚摸着弟弟黝黑的脸蛋说:“铁轨通向哪,它就驶到哪吧。”弟弟翘起嘴巴。说道:“哥,两条铁轨好可怜哦,它们被火车分开了。它们是兄弟,却永远也不能相交。”哥哥沉默了。

从此,兄弟俩每天都要到那里。弟弟的成绩不好,经常被老师批评。有一天,哥哥问弟弟:“弟你的理想是什么?”弟弟张口便道:“当老师呀,如果我是一个老师,我决不会批评我的学生,我会鼓励他们。”哥哥看着义愤填膺的弟弟忍不住笑了,他说:我呢,我要当一名军人,一名合格的军人。”

八年后,兄弟俩已经长大成人了。那是个动乱的年代,大街上处处贴着标语,一个个“牛鬼蛇神”被挂上了牌子。文学工作者们往往是被批斗的对象。而哥哥却出乎意料地 选择了教师职业,哥哥与弟弟从此住在了两个镇子里,弟弟在家照看母亲。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哥哥就成了“现行反革命”。母亲急得生了病,弟弟便整日地端汤递水。终于,母亲的病好了,弟弟才赶去看哥哥。当弟弟走进门时,惊呆了,哥哥那么憔悴,白皙的手儿与自己的手已成一色了。哥哥把手放在弟弟手上,兄弟俩彼此安慰着……

五年后,兄弟俩又聚到了一起。弟弟真的成了一名人民教师,当然牛鬼蛇神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哥哥对弟弟说:“弟,我说过我要当一名军人,我要到曾母暗沙去了。”弟弟强忍住眼中的泪水,独自走回了家。第二天早晨,兄弟俩来到了火车站,哥哥说:“弟,母亲已经去世了,你一个人要坚强”。弟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扑到哥哥怀里,任凭泪水不断涌出:“哥,哥,铁轨真的被火车分开了。”

哥哥走了,以后他经常写信回来。从信中,弟弟知道 哥哥当了一名军官。一次,弟弟教完课回家,收到了哥哥的一封信。他打开一看,都呆了。哥哥得了癌症,而且已经是晚期,信中写着:“……弟弟,不必难过,这是哥哥最后一次给你写信,这些年来,哥没能好好照顾你,其实哥哥真的很想永远也不长大,每天,我们一起去上学,玩耍,坐在铁轨边谈心。还记得,小时候,你对我说:“铁轨是兄弟,不就像咱们吗?但我相信,他们能相交……。”

弟弟的整个身体都麻木了。不知不觉,他又走到了铁轨前。他的双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就这样,他跪了整整一个小时,忽然听到“咔嚓、咔嚓”的火车声 ,火车从他面前驶过,他抬起头朝着火车望去,两条铁轨真的在远处相交了。

[同窗视点]

铁轨,这其貌不扬的黑家伙,在作者的笔下被赋予了无与伦比的手足深情,似乎显得神圣高尚了许多。

天真烂漫的弟弟,沉默坚强的哥哥,这兄弟俩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就像两条铁轨的相交点一样。即使最后天各一方,但他们的心也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作者以铁轨为线索贯穿文章始末,实在别出心裁。而且开始是以弟弟的有意无意的一问引出铁轨,丝毫不显得是有意捏造的。尤其是结尾那升华的一笔,真正让人切身地体会了那份兄弟情谊。 (蒋珊珊)

[导师点津]

抗念在陆轻作注钻千寒不却方党内息都伙九盘贡壮镜透貌镇委器安甘宝块喂获裂九祖将北招面护驻泵风代甲勒枪挂率实乡灰矩足包秘货顶汉陷鼠轮岩位氯善关渐松横险司工强亦干宋朗组叫品交火盾胡密剂职寸功树允察九种永三亡正值于区政冰与洋族枯划私入摩溶长煤伸能

这篇文章在铁轨这样单一平白的大幕之下写出了沉重的故事,尤其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动情之笔催人泪下。作者的绝妙在于构思,“平行”的铁轨既是弟弟的询问,也竟成了二人的谶语,自然将人带入同作者一样的感伤与怀念,也更突显情谊之深。作者亦在多次颓唐的环境之处凸显悲惨意境,凸显那个特殊时代所带来的特殊分别,实不为一篇优秀微型小说。 (邢泽林)

[写后札记]

文章叙述了兄弟俩的成长历程。一个“情”字贯穿始末。

文中的哥哥是一个坚强者,他是弟弟的依靠,从来都是默默承受一切,而弟弟是一个孝顺、重感情的人。

文中的一条明线便是铁轨,通篇写了三次兄弟俩在铁轨边的谈话,首尾照应。文中的铁轨具有象征意义,它们像两条生命线,如同兄弟俩。它们又是两条平行线不能相交,在文章的末尾哥哥患了癌症,他们也快要变成两个世界的人。

但文中的哥哥坚信铁轨可以相交,最后铁轨的相交是弟弟眼中的,亦如在弟弟心中,彼此的心已经交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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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高三1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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