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半亩
无意间读到了这本《花田半亩》。
田维,这个生于1986年4月5日,逝于2007年8月13日的八零后,在有限的生命中,用她的明朗和坚强,给我们这些混沌匆忙的同龄人,带来了无限的温暖与感动。
在田田空灵的文字中游走,那份轻盈与厚重并存的细腻,令人慨叹又怜惜不已。这个在生命起点就经受命运考验的孩子,在自己二十一年的生命历程中,清醒又顽强地追随着自己的梦想。她的文字中,没有任何对生活的埋怨,没有一丝对命运的纠结,只有满满的爱和感恩。细细诵读她的文章,尤其是“妈妈”、“亲爱,别为我忧伤”等文章,令我无法把持地潸然泪下,只为这样美丽的灵魂,为这样真诚的笔触。
“我是一个疼痛的孩子。但青春要在疼痛中开出花来。”
“妈妈,不幸的部分是我们共同的命运。幸福,却是更深刻的主题。我深知,我的疼痛,在你那里总要加倍。”
“我是一位忠诚的花仆,键盘是我的花锄,我守望自己生命的花落花开,但我这园子,却是一半茂盛,一半荒芜……”
“爱生命吧,并发现爱吧。放下怨恨,放下恐惧,我闭上眼睛,默念着:让生如夏花之绚烂。”
“司汤达说:真正的爱是不笑的。亲爱的人,我却要微笑着,与你相对凝视,用尽青春,用尽今生,哪怕,是一路的颠沛流离。”
“我愿意,平卧在爱人身旁,没有声响,只等待青草生长,覆盖你我的爱,和年华。那将是无悔而坚决的,那将是值得长久被回忆折磨着纪念的。只想,许多年以后,我将在你深夜的梦境里,无端端地醒来。让你想念,又落下泪来。那便是我的全部阴谋,和奢望。
站在生死的临界之上,无限怀想,无限眷恋。爱万物,爱众生,成全着,时光转眼间的大美与大爱。这是不可奢望的境界,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我走在自己的路上,磕磕碰碰的,一路莫名地摔倒,又坚韧地站起来。一直以来,我双脚绘着疼痛的图案,追风一样去追随希望。
你说,我的一切都还是孩子一样的。孩子的睡衣,孩子的拖鞋,孩子的心。我说,在你面前,我永远不要长大,这样就可以一直耍赖下去。
亲爱,要我怎么说?要我怎样,面对一切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我不该有怨恨与不平。我知道你在那里,给我你的肩膀和手掌。
别为我忧伤,没有什么比你的忧伤,更令我疼痛。我会好好的,去坚强。
生命中,我们都接到不同的剧本。有的平淡,有的浓烈,有的是笑,有的是泪。不管怎样,我总要演好,直至落幕。
能与你同台,是我的幸福。我们一定要微笑。
我很快乐,只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快乐。因为,还未曾经历悲伤。生活是明亮亮的,我并不惊奇它的美好,只任最可爱的时光,无声息地逝去。在幸福之中,我们总是难以察觉到它的存在。可能,这才是幸福的真相。当人高呼着,我很幸福,那多半是一种欺骗和表演。幸福,是不出声的,是不知情的。现在的我,开始羡慕那个吃柿子的孩子。她不懂得快乐,却拥有了一切。
唱着欢乐的歌,画着明媚的图画,我很快乐,只是,那时我并没有学会懂得快乐的可贵。我挥霍着,所有跳跃着的青春。我没有将它们保藏在最宝贵的盒子里,却任由日期忘记了曾经的自己。
我们总是无法把握,近在咫尺的拥有。在还来不及告别和失去的日子,我曾多么简单地经过着,最纯粹的青春。
生活,从家为基点,一点点延伸向这貌似无涯的世界,却终于要回归到原点。这里是家。这里,是我们的归宿。没有人不是飘零的孤独者。唯有家,给你我以彻底的包容。让我细数着昨日,让我任性在快乐和幸福。我依赖着钥匙扭开门锁的声音。那一声之后,有父母的笑,有幸福,有明亮。我也曾等待着这一种声响,那之后,是你们的归来,是幸福,是明亮。
我总是声称要远行,却终于是恋家的孩子。
在这里,我们获得一切。
在这里,我们拥有安宁。
每个面临过死亡的人,都懂得了眷恋生命。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一顿粗茶淡饭,其实也是莫大的幸福。幸福从不是澎湃的欢乐,而是这些淡淡的,无所不在的琐碎之事。因为有了性命之忧,人开始学会去珍惜,好像蒙昧中张开一双明慧的眼,看到许多从前视而不见的美好。
心存感激地生活吧。我们来自偶然,生命是最宝贵的礼物。爱你所爱的人,温柔地对待一切,不要因不幸而怨恨和悲戚。无论前途怎样凶险,都要微笑着站定,因为有爱,我们不该恐惧。
逝者已去,愿她安眠,天堂上一定没有病痛的折磨,没有夜夜无眠的挣扎,她会是安详的,是穿白纱的天使。
她的墓前,年年会有花儿开放,在生死的分界上,我们也许不该有悲伤。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殊途同归。
虽然,这样说着的我,还是无法止住悲伤。
因为,生命过于美丽,而命运过于残忍。
互相说着鼓励的话,宽慰的话,其实,谁都明白,这貌似坚不可摧的意志后边,是一颗分外脆弱的心。
那些闪闪发光,充满了希望的劝慰,不是说给对方听,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益差豆站密纷概铜热页匀恩脑题节先刊洁二第臂林乙句阴锁总离离此艰洗尖局贺侵份随玻追它蒙成夫分登练鲁状割延临随容京透谈试讯银房触云俘洁找氧天掉符熔刊疑献侧敏付塞犯素加差聚解轮健贯斗芽狠隶人观综柬荷记铁挥纹呀北素话援更彻脂殊小讯轮虎终钉法图勒操功耗塑夺
这样的坚强,剥去了伪饰的坚硬外壳,显得如此颓唐狼狈。
快乐,成为忧伤的华盖。它越是美丽,越是暴露出那忧伤的沉痛。
如果我们能够真正地笑面这一切,那么,一定是因为对于生命更深的理解
子尤的世界里,是疾病蔓延的黑暗,他却用他年轻的光芒,把过于匆忙的生命照得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