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江山,英雄无觅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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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20-05-15 | 浏览量 · 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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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黯淡,风紧声急,雷声隆隆,似蓄势待发,白光闪现于阴暗之中,流连于天际,变幻无常,心絮甚乱,恰待提起的笔却又不知将落于何方,凝望着窗外,那远远的天边,却似没有尽头一般,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

“报——”听到仆人的声音,心不由地紧了起来,“老爷,前方急报,张丞相所领尽皆溃退,十七路节度纷纷败逃。”听到这儿,手中的笔也显得有些木然,“好,你下去吧。”我木然地坐于桌前,呆呆的,但心中的怒火猛地冲到了头顶,我疯狂的推掉桌上的一切,信纸在空中飞扬,啊!我的张丞相,我高高在上的张丞相,您所谓的还复旧都,耻雪靖康呢?所谓的封狼居胥呢?我大宋啊!二十万的生灵啊!一战而屠灭,何时,可将那迎还二圣,还于旧都的承诺兑现啊!何时,可不让北地之民免却南望王师又一年!何时,可祭告那些为北伐而亡的战士,可告慰先帝的英灵!

雷,仍是那样的沉闷,震动着远方的大地,记得四十年前,北还面圣之时,那铁红色的宫墙,峨而挺立的栅栏,再高,不过高大的监牢,直闷的人透不过气来;那本应有暗河连接的水塘,不知何故,早已泛绿,不过死水一汪;看着墙壁上的九龙,那本应张舞的身躯,飞扬的须发,似乎萎糜不堪,龙的霸气也丧失殆尽;龙螭走兽只是呆呆的,空洞的目光注视着宫人,惟有贪婪,嘴角舔舐的匠人血未干,却又将干瘪的爪子伸向万民,南人之恸大矣!朝堂之上,那披着龙袍的人,挑着眼皮,一阵套路般的嘉奖,一群文武又跟着上来“圣上英明!”那满脸堆笑的姿态令人作呕,恨不得撕下这些人虚伪的脸面,一记耳光下去,让他们尽数吐出那所食民脂。宣旨照故事,把我这主战之人贬去了后方,一个知府。知府,知府!一个五品的名号,多少人企及的名号,于我?那是什么?那是辜负了南行之前北地百姓的呼号,辜负了耿将军的遗志,辜负了当年满腹诗书,圣人之言犹存于耳,岂敢忘却,这清闲文职我不要,你们爱给谁给谁!四十年前,我弃职赋闲,四十年内,七次起用,七遭罢黜,四十年后,须发斑白矣!

一声炸雷,我扔下手中之笔,烛光下,拔剑出硝,烛光映照着剑纹,缓缓流光般如银龙转舞,随风声而起剑舞,心中忘不了那连营吹角,忘不了分炙麾下,忘不了三军鼓号,一曲罢,老泪纵横,心中的压抑达到了极致,顾不上那低吼的雷鸣,顾不得我早已老迈的身躯,冲出我的庭院,冲出门,站在广褒的荒原边,我扬起手,昂起头,怒目对着这苍茫的天空,对着那昏暗的云层,天呐!我大宋的子民何罪,我天下苍生何罪,枉遭战我荼毒,收起你那孤傲的清冷,收起你那轻浮的恩泽,收起你那雷霆的愤怒,人何不可胜天,我偏不信,偏不信这万物苍生必要臣伏在你的脚下,可是,我又能怎样呢?我是什么?不过一个罢黜在野的草民罢了,想到这儿,我痛苦的抱住头,又是一声炸雷,跃过云层直霹下来,落在远处的枯树上,顿时,惊起一片寒鸦,惊恐着飞向远方,从寒鸦的眼神中,似乎……似乎又看到了那北方的百姓面对胡马时的惊惶,无奈与渺小,然而那些大人们,那些统兵的文人们,又在哪儿?洒尽看罢佳人曲,兴盛做乐到天明?我的大人呐,那些供着你,养着你的百姓,视若蝼蚁或待若烟尘,随着风,在汹涌的雷鸣中,化为斋粉,一切不过虚无。

伴随着又一声惊天震地的轰鸣,大雨倾盆而下,雨哗啦啦地下着,击打着我的面庞,敲击着我的胸膛,刺痛了我的心,徒然的站在雨中,任凭那无根水淋在我的身上,忆昔少年时,闲游汴梁,所见之景不亚《上河图》,奈何今日,唉,俱往矣,似梦如花,云烟俱散!

北地父老,稼轩此生,不得成当日诺矣!不顾潮湿,回到屋内,提笔道: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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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高三1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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