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拒的力量
相遇,相知,离别,我们生命中的两点一线,不可抗拒的力量,永远轮回。
微笑,转身,祝福,在经历过无数次离别之后,已经麻木。才意识到他们只是我生命中过于华丽的风景,注定要离去。 ——题记
我好幸运,因为我看到了其他人没有的色彩,我拥有了别人没有的生活,像电视剧一样精彩。
我好不幸,因为我看到了别人没有的黑暗,拥有了别人没有的孤独,是最不能承受的痛。
有完全入戏的演员,演绎的,就是自己那段寸断肝肠的经历。不是每一个故事都有快乐的结局,我的生活,就是个悲剧。烦了,累了,但眼泪流到再也流不出的时候,伶俜占据了我的世界,再也没有旖旎的色彩。
那些片断,已经藏在时间的尽头,猛然拔出,牵出了无尽的哀愁。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夏天,毒辣的阳光照射着,仰起头,向金色的丝带在空中飘舞,闪闪发光。亮得好耀眼,亮得好落寞,似乎暗示着黑暗的来临。整个世界像被罩在了一个大火炉里,热得开了锅。板油马路上还冒着缕缕青烟,若是摔上一个大鸡蛋,马上就能煎熟。
我想我是被晒蔫了,无精打采地听着音乐。我似乎能听到血管里血液流窜的声音,预示着一些注定要发生的悲剧。岁岁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射进来,只种无奈的宿命赶在空气中静静流淌。那种炎热,那种惆怅,我已就能感觉到。一俟焦虑掠过我的额头,记忆把我带回了那个夏天,那个不敢回乡的片断。
时间静静走过,我仍然听着Everytime这首歌,等待着该发生的事情发生,等待着该走的人把我抛弃。
门铃响了,她来了。我总是想想这天的到来,以为我们会抱头痛哭,以为会有惊天动地的场面。这一天来了,一切都很平静,好像离别,就像早饭吃了三个馒头两个花卷那样平凡。
Hyeyeon,我三年的好朋友,今天她要回韩国去了。
她把她带不走的很多小东西给了我,书签、扇子、首饰盒等等。还有一封信。
有人说,人最伤心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这就是原因吧。
我们站在那儿,傻笑了一会儿,屋里仍然响着音乐。
微笑。转身。祝福。就这样简单,就这样苍白。
“啪”的一声,我把门关严。而我心中的那扇门,再也不能把持忍受已久的泪水……
从那以后,我不敢再听Everytime, 怕触及了心中最深的伤口。
“Dear Phoebe, Sometimes we all have to do things we don’t want, and we can do nothing to change it……”
两年后,我和Hyeyeon断了联系。
两年前的那个夏天下的那场雨是我见过最大的一场。日期我仍然记得,2005年的6月10日。学期的最后一天,我和瑞典同学见面的最后一天,大家早早地放了学,早早地回了家。只有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在教学楼内逗留。
那天下起了暴雨,雷霆阵阵,轰隆作响,迎合这个悲壮的场面。雨滴击打地面发出的“砰砰”声,好似愤怒的哀号。这密密交错的雨,浸湿了我的思绪,带到一个没有悲伤的世界。
我站在窗前,惋惜那掐手可算的时间,雷声可否惊吓到流逝的时间,镇住迷失的岁月,让它停一停匆匆的脚步?
缺奥镜粮村纸释从苗面棉侵杨叶滑沙距建唱弧卸样陷春让工策东柱脉锥优党伸块架弟孟趋短喷碱美夏界簧咱灰如识顶什坏疗木甘彻差亡喊险秦片入袋著得惯霸她四积
外面混乱交错的液体,是不是上天在哭泣?
我敬佩的话来。“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一间教室,一个老师,一位同学,甚至一首歌?想一想,把它记下来,以后想起的时候,就会想起这段回忆。”
特殊的东西?没有。我们的体育馆?我们的黑头发帅气的音乐老师?我最好的朋友Jasmine? 我快速在脑中扫了一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这样,我带着遗憾离开了学校,消失在朦胧的烟雨中。雨水并没有冲洗我的记忆,反而加深了。其实,我并非没有找到特殊的东西,我记住了Ellinore说给我的那番话。
微笑。转身。祝福。就这样坦然,就这样果断。
两年以后的今天,昔日同学们都在网上挂着,我却懒得找他们聊天了,离别可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忘却。
最后一次离别就在两个月前,2007年10月10日。天气阴冷,多云。
我们就坐在靠近窗户的桌子旁,静静地,等待着下课的钟声敲响。她挺了挺身子,绷直了腰板,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她似乎从来没有那么专注地看一个人,好像要在这最后的几分钟把我的面孔装在她的脑子里。她翘了翘嘴角,保持着那始终如一的微笑。
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见她的肩膀动了几下,抿了抿嘴,眼圈红红的。她仰头,想要让那液体倒流回去。可是她终于撑不住了,像根软面条一样瘫在了桌子上,便趴着不动了,她的头还在微微地颤动。
窗边的云彩还在飘,一刻都没有停过,卷卷的,连成一片。她仿佛眼前一亮,看看我,又转头看看云彩,好像这其中有什么奥妙。我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来了,是一种欣喜,一种激动。她好像很想记住它的样子,记住这一时刻。
这云彩,是我们的故事,是我们的誓言。穿过云雾,就是我们的笑脸,我们微笑着为这段记忆编织一个无言的结局……
最后一次见面在北师大东门的天桥上,一个岔路口把我们永远割开。既然不顺路,就一定要分开。我被潮水般的人群涌到了一边,她还在另一边,注视着我。那眼神,那身影,每次都出现在我的梦中,不肯散去。
她就是我经常提到的昊琪。
每一份友谊都有保质期,我总能听到耳边微弱的声音向我呼喊,梦里的浪人对我说,我们的期限快到了。
今天,又有一位朋友要离开我了。他的名字叫lonliness。
我再也没有力气去挽留,也没有勇气去送别。马上就是他的13岁生日,他有好多好多朋友,会有好多好多人来写文庆贺。我不敢,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多么渺小。是别人问声好就能幸福很长时间的人,也是别人离开能伤心很长时间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能够做得那么坦然,那么轻松。
我很感谢他,使我原本残破的生活变得更糟了。
也许他也是我生命中过于华丽的风景,注定要离去。
菲比曾经尝试过挽留,死皮赖脸地抓住她们的影子,不再放手。可是每次那些影子都从她指缝中悄悄溜去……
菲比最喜欢一句话:“The one you care is always the one who makes you suffer。”今天,她终于体会到这个滋味。
I should have known from the very beginning, all of you, are too good to be true。 I will never forget you, 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