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折腰事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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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为安陆写篇文章,再怎么说,你在安陆也呆了十三年啦。”朋友在电话里说。他说安陆在电视上做广告,说安陆是“李白故里,银杏故乡”,而另一个城市却说李白从小在他们那里长大,他们才是 “李白故里”。 李白在安陆“酒隐十年”,写过不少著名的诗,这个我是知道的。而李白的狂,我更是知道的。但李白的狂只是“天子呼来不上船”,是在天子面前狂,不像某些人,专门在百姓面前狂。“那些乡里的土皇帝们,一个个不知有多狂!那种嘴脸,只消看一眼就要翻胃!”我的一个安陆的同学说。 可那些个狂得不可一世的土皇帝,见了县上的人,却是一个个绵巧得不知多么可亲可爱。哦,县上的人狂不狂呢?从他们将安陆作为李白故里这件事来看,他们是不狂的。至少,他们在李白面前,不狂。
那些县上的人,用“李白故里”在电视上做广告,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深思熟虑的结果,是他们觉得虽然李白只在安陆呆过十年,而且连一个村里的小组长都没当过,但在影响力这一点上,这一千多年来所有的安陆人都不能与李白相提并论。 为何同样是狂,历史偏偏记住了李白的狂,而没有记住那些土皇帝的狂?原因我在上面已经说到了:两者狂的对象不同。“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李白的狂,是对普通人的尊严的看重、捍卫和张扬;而那些土皇帝的狂,则是对普通人的尊严进行摧残、蔑视和践踏。人类历史的进步与发展,说到底,它是普通人的人性不断得到解放、普通人的尊严不断得到尊重的过程。李白的狂,为什么具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原因就在于它顺应了历史的发展潮流,说出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里话。 争 “李白故里”——借李白的名气来发展家乡的文化与经济,这种想法与做法,可以理解。但不论是安陆,还是别的地方,如果他们那里的官员一边在争“李白故里”,一边对上是“摧眉折腰事权贵”对下则是摧别人的眉折别人的腰,那里的文人则是大书特书“事权贵”的“锦绣诗文”,那就只能是让人苦笑了,让人觉得他们根本不懂李白! 从某种意义上说,整个中国都是“李白故里”。由此我真心希望:在“李白故里”的中国,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都能让普通人活得很有尊严——都能露出扬眉吐气的“开心颜”,而不会让任何一个普通人产生“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