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勇者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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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22-11-15 | 浏览量 · 4.9万

人间本不该令我这么欣喜的,但是你们来了。——题记

平湖烟雨万般皆命,岁月山河历尽劫数。松花酿酒春水煎茶,我本就是泛泛之辈。在我看来,幸福不过,一粥一茶一逐流。但,是谁夺走了我的幸福呢?

人们都爱早春时节的烟雨江南,晨曦微亮,春光涤荡,山茶花的芬芳酝酿在空气里。但我偏爱仲夏时节,绵延不绝的蝉鸣声在葳蕤的夏日里回响。太婆摇着大大的芭蕉扇,开着她那台只剩半截天线的老式收音机。评弹的软糯和收音机的斯拉斯拉声贯穿了我的年少时光。

“囡囡,你怎么又爬屋顶上去了!小心着凉!我进屋睡一会!”

“好嘞!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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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手撑住一块瓦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确实有点凉啊。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自己躺的舒服些。我看乌漆漆的夜空,某一瞬间,觉得我什么都有了,但也什么也没了。

后来我才惊觉,是啊,什么都没了。

和太婆在一起的时光就像是黄粱一梦。只剩下锈蚀的收音机还在嘶嘶啦啦的唱着。太婆因为突发心肌梗塞永远的躺在了那个夏夜里,她仍旧是那张慈善的面孔,甚至嘴角都像当初一样微微翘起着。世界上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我本可以。如果我不爬上屋顶,如果我陪在太婆的身边,太婆是不是就不会去世。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从前,外婆背着竹荚,牵着我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青泥石板路。小时候总是回想为什么这石板缝中间总是绿油油的,后来觉得可能是太婆偷偷在石板路下面打翻了一个春天。那个时候,我的世界太小,小到只有太婆和小屋——没有父母,甚至以为父母就是牛皮纸袋里一沓薄薄的钞票。

后来,那两个人将我拉到了地狱——我来到了所谓的城市里。他们并没有太多地时间管我,只是花了点钱将我送进了学校。开学第一天,我穿着一件沾着泥巴的破旧衣服来到了学校,我低着头站在讲台上,用力地攥着衣角。老师也不屑于介绍我。

之前太婆怕我长发不方便,便把我的头发剃成了短发。所以我在来到新学校的第一天,便获得了一个绰号“假男人”,是一个叫小笑的女孩子取得——她爸爸是局长。所以大家都喊我:“假!男!人!”

不久,我注意到了班上另一个被霸凌的对象,大家都叫他“小娘炮”。他正处于变声期,声音又尖又细,所以小笑也给他也取了一个绰号。当我跪坐在地上看着班里的同学将我的书一本一本的撕烂的时候,我透过好不容易长长的头发缝隙中看见他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外,目光凉淡而不知所踪。他不会出手相助,但他会等到人群散退后轻轻地摸一下我的脑袋,什么都不说。他是我糟糕的生活中地一点完美。我甚至奢侈地希望,他能对我笑一下。因为我没有感受到阳光地温暖,也不知道清晨第一缕曙光洒在身上是什么滋味。

但我想,那感觉应该很甜,甜的让我止不住笑。我从来不奢求她们能停止霸凌,我只求她们能够对我笑一笑。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只有我被霸凌的时候她们才会笑。

我躺在冰凉地水泥地上,及腰的头发散落在地上。我扭头看着楼道口,楼道口昏昏暗暗,熹微的光悄悄地露了个脸,又忙的躲了回去。手中的药瓶滚落在地上,陈旧地水泥地板扬起细小地尘埃,沾着水汽氤氲在灰色空气里。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你看,果然没人在意我的存在。父母本应该很开心,他们又省了一笔开销,可是他们为什么又要哭呢?

我笑着看向紧闭的窗口。你说你孤独,就像很久以前长星照耀十三个州府。我知你生平,我知你寂寥,我独独不曾走过你的人潮。

嘘,你听。落叶落下的声音。

他们在说:“你好,亲爱的孤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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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叙文 高一1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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