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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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假如我并未去开过那扇门，我与她是否现在还隔看那无形的鸿沟？

“你看看你这次的成绩！”各科的试卷参杂着母亲的怒骂从我头上猛烈砸下，纸沿刮到脸颊有些微疼。我蹲下身，手臂如同机械般麻木地收拾地上的卷子并回到自个儿房间。这是这个月来与母亲的第三次吵架、冷战。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沟通在我们这里吃了闭门羹，我们谁也不愿去找彼此沟交谈，类似情景，总是不由自主地出现。沿着门缓缓坐下，明明不想哭，却眼眶发热，鼻子发酸，这种感觉糟糕且无力。我也知道只要我打开门去认个错，与她讲最近的烦心事儿，跟她说其实我真的很努力，跟她说其实我心里也很着急，一切就不会显得那么糟糕，而我与她似乎形成一种别样的默契，这默契就如一扇门，谁也不去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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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十点半已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喉咙发干催使我开门寻水喝，我轻轻转动门把手，开出个小缝，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环顾了四月确认了母亲不在。当水经口入喉，就像一场大雨慰问沙漠，心满意足地放下水杯，打算以同样的方式回房间时，却看见母亲坐在门口不远处，似乎睡着了，脸上还挂着些许担心。我不知她在那坐了多久，但我想我知道她坐在那里是在静听我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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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眼泪的作用，我看见了妈妈的白发在日光灯的折射下微微发亮，我们其实就隔着一扇门，我在这头，母来在那头，我们秉着一种默契谁也不愿去敲，谁也不愿去打破。可是，这时候的我再也矜持不了了，我轻晃妈妈胳膊，“妈，回房睡吧，外面凉。”那一刻我似平在妈妈的眼里看见了闪光，她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把我拥入怀里，窝在妈妈怀里的一刹那，我发现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妈妈的怀抱依然是那样地温暖。

这一夜，我和妈妈都敞开心扉，也得到了彼此的谅解。我想，那道门，我一定会努力让它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