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颠簸

一路的颠簸，伴随着摩托车排气管的歌谣，想到将要回到离别了六年的老家——袁公渡严家山，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六年前，因皂市水库搬迁，我离开生我养我了八年的熟悉老家。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儿时的乐园，那里的欢声笑语曾是我儿时的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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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钟头的“跳跳步”，终于到老家的村庄了。站在高处眺望山村，群山苍穹翠绿，水库湖面碧波荡漾。

远远地望见我的老家，虽然呈现的是一幅“碎石坏坯”的画面，让我有一丝的伤怀，但更多的是，令我想起了童年时代嬉戏、玩耍的场景，令我想起了儿时和伙伴追逐的快乐。我家就在河边，望过去，水面平静地像一面镜子。我和父亲走上一只小船，正在睡觉的渔夫被我们的脚步惊醒，父亲请求坐船去四周看看。

来到水中央，如置身大海一般茫无边际，水深不见底，湖面上吹起了柔柔的风，让人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心喜；四周的高山犹如一颗颗参天的大树，翠绿挺拔，恰似身处巴西亚马逊河之上。在这里，书本给了我描述；“水何澹澹”；在这里，书本给了我诠释，“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是渺小的”；在这里，充分展现了老家伟岸与苍穹。

不知过了多久，船靠岸了。走下船，我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前面根本就没有路。于是我就问船夫，令我吃惊的是，他竟然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张大嘴巴，又欢喜又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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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了学校，学校是由一间房子组成的，远远的看到了，可走近一看却让我大失所望。教室的门早已不复存在，窗户上的玻璃，破的破，碎的碎，有的干脆没了。整个房子没有一块好的，走进去，空空的，蜘蛛网连绵不绝，颇有“盘丝洞”之风采，看得出已经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

触景生情，站在房前的小操场上，一股亲暖的细风吹过我的脸颊，使得我禁不住闭上眼睛。周围仿佛又回到了我的童真年代，欢声笑语，我置身其中，打成一片……

我被父亲的叫唤声“叫醒”，准备回来。路上仍然是颠颠簸簸，我的思绪还沉沉浸在六年前的梦幻中。路旁的小树苗却像在招手欢送，我不禁得一喜，摩托车加大了歌声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