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了老人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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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偶然的聆听，悲切的呼唤，弹奏出亲情的乐章。——题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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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逼近了，卷来了一阵风——凉意十足的风。出于偶然，我去邮局询问杂志的情况。踱步来到这里——大平台，在一张破旧不堪的床上，安详地躺着一位年迈的老人。突如其来的衰老夺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使他变得有些痴傻，眼睛也突然失明。虚弱的身体早已摆脱不了烦恼的枷锁。他连累的是他的老伴。几十年如一日的服侍已让她厌倦，而老人，还一直徜徉在生的边缘。我无法忘记，老伴悉心照料他时的身影，以及那些温暖人心的话语。

我想着这些，急匆匆地走过平台上老人的床边。这时，老人似乎听见了匆忙的脚步声，还以为是自己的老伴，老伴的名字便脱口而出。那声呼唤有几分悲楚——这我是听得出来的。我不以为然，认为老人叫老伴的名字是习以为常的事。于是，我对老人不理不睬，疾步奔向邮局。

二

没想到这件事又风起云涌。在从邮局回来路过此地时，老人还是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抑或刚才我对老人的漠视伤了他的自尊心，抑或是老人急切需要别人给予帮助。老人连声喊：“谁？谁啊？”我先是感到诧异，随即便触及到了老人的心灵。我真的很想回答他：“我是来帮助你的同乡。”但是，我哽咽了，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交融。是惭愧，还是悔恨、怜悯……我始终想不清楚。泪水洗净了心灵，话语撼动了同情心，语调提升了感知。

我顿悟：在那撕心裂肺的呼唤中，夹杂着苦楚、急切、渴望。老伴现在是他唯一的亲情。他珍爱亲情，感悟亲情的力量，迫切渴望得到他人，特别是老伴的关爱。也许，这就是老人晚年所追求的最美好的东西。它不会因疾病而变得支离破碎。我彻底地读懂了老人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