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香的回眸

断章

当花儿再开，刹那间，便是醉人心动。这花，又能读懂多少？

当风吹的是花，而不是人；当花瓣被吹落，而不是人的堕落；当花枝被折断，而不是人的内心被扭断。

傍晚依然，可人却……

物是人非事事休，我想他仅仅想要一份依赖罢了。

他就在这晚上，静静地，在没人的时候，走出去望那些花了。花儿是很明显的有点憔悴了，花瓣略带皱纹，就像被折过一样。或许岁月的年轮就此刻在这里，让他铭记这世上，确实有岁月不饶人这事儿。

寒气正盛，风也一点也不留面，狠狠地刮过那花，狠狠地把几片花瓣打到地上。同时也狠狠地刮过了他的脸……

他抚摸着他的脸，轻轻地说道：“至于这样吗？”这一切仿佛就是说给自己听一样，但他是对着花儿说的。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那么柔。

强风过后，柔风尾随。掠过那花，花但却丝毫不摇摆，似乎非常倔强。随后，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是的，那是它独有的芳香，醉人的芳香。他弯下腰，不自觉地微微呼吸，那是一种醇香，比起其他的花，确实胜人一筹。他迷迷糊糊地，追随着柔风，慢慢地摆开了脚步。

“就是这种味道，就是这种气息，就是这种典雅。别带走这清淡的香气，好吗？”他隐隐约约在哀求着什么。脸上毋庸置疑，眼睛是无神却又充满悲哀的。脚步跟着风走得很慢，停下走下，停下走下。但最终还是停下来，看着柔风把香气带走了，连一丁点也不留下给他做个留恋。

哀怨也已经不存在了，毕竟他也不需要哀怨，他只是遗憾。

香气已不再。即使在，星明花月夜，香气又为留何人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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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如果风再来的时候，他就走在风的前面，做一个淳朴的护花使者！

他相信，一切都能如他所愿的……

回章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但真的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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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傍晚不再为他点缀什么，仅以迷雾来笼罩一切的时候，他却认为，这才是最好的点缀。乘着破破烂烂的竹船，左右摇摆不定，水声响起，却难见水中那明月。

一切似乎又预示着什么。

生根在河涌一边的花，不是垂直的，而是横向水面的。也都不知道它要多大的韧性才能这样生长，成为众多花中最新奇的一朵。

但是走在路上的人却一点儿也不会注意到它……只有他看见了。或许也只为它而生。

轻轻地划过双桨，飘飘然就到了花的面前。昏暗，使他看不清楚花的面目。他无意识地抬起那花，细闻，很自然地合上双眼。

没错，这就是他要守护的花，那曾经被风带走那份醉人芬芳的花！

此时，腿突然多了一股温热，但很快冷却。他不知道是什么，也没去理它。慢慢放下花，要走了。

花开花落在此时，移船别处。

吹一丝冷风，送几字话语，却难能消心愁。

徐徐后望，看远了，看透了，但很快又不真切了。朦胧中只有那花在上下摆动，将要接近水面却又向上摆，似乎在摆手，也似乎在跟他恶作剧。

他望着，微笑了。

他再一次回望，

突然，一声‘扑通’，那花消失在眼前……

只见几个孩童在路上往河涌踢着重重的石头泥土……

雾气初散，眼前的一切都看得如此真实。低下头无语的他，看见腿上有一滴红色的东西，是血。再看看手掌，手指上有一截裂痕，泛红，估计也是接起那花的时候弄的。擦擦面上的露水，再看看那一滴血。

突然他明白了，这是那花给他最温柔的洗礼。

但是，此后，谁家又添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