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粱地里的妈妈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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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19-08-26 | 浏览量 · 5242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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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二蛋娘早已忘记自己以守寡了多少个年头。她只一门心思的一头扎在自家的高粱地里,早出晚归的忙活着。她没读过书,不识一个字。但她却晓得高粱红了,这一年就有了收成了,不至于向她男人刚死的那两年,年尾还的吃着棒子面糊糊。除夕将至,别人家已着手忙着掷年货,杀猪宰羊蒸馒头,忙的是不可开交。像村长张老三这样的土财神,还会托在镇上工作的侄子,带回几条从渤海湾抓回来的活鱼,以显示自己的优越。所以别人家过年都各有各的幸福滋味,但二蛋家却仍旧如往常一样,他们是掷不起年货的。二蛋家穷的很,啥都没有。自打二蛋爹死了之后,娘俩就住在东山头的破草房子里,指门前这点高粱田度日子。赶年景好呢,年尾娘俩能美美的吃上热乎乎的高粱米粥。可若是天神爷爷性子一倔,打个喷嚏。闹蝗灾,上旱封霜,娘俩这日子就过的苦不堪言喽!好在今年的年景不错,收成颇佳。二蛋家不但有了两麻袋,还晒了一些地瓜干,又积小半缸酸菜,这些“年货”对贫穷二蛋家,足以让娘俩高兴得好一阵子了。

二蛋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中国早已是改革开放后的新元年,虽然城里早已是车水马龙,灯火辉煌。可在偏僻的农村,贫穷永远是他们难以摆脱的主流旋律。在城里人早已习惯了“不眠之夜”的生活时,在贫穷的乡下,人们都还点着油灯。村中的娃不知道啥叫电影,他们却乐此不疲在油灯下,对这冷冷的墙壁上玩手影,各种关于他们童年的动物,就活生生的从墙面上跑来。

村里从城里打工回来的爷们儿们说,电灯那西洋玩意儿恐怖的很。一到夜晚像出现很多太阳似的,照得人不安生。在这些农民的土灰色心中,他们更看重的是自己家西厢房了的粮食,毕竟这才是他们相信的生活。啥叫过上好生活?能吃饱就是过上好生活。对他们而言,他们只相信自己用汗水耕耘的庄稼田,几千年来老祖宗留下的死观念。

村里百年间是没出现过什么文化人的,倒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出了个穷秀才,不过后来做了小日本的翻译官。抗日战争结束后,小日本将他流放了,红军没杀他。扔给他点盘缠,嘱他回乡安分的过日子去吧。可不曾想在返乡的路上,途经一个大雪林子里,

让狼群叼去吃了。附近的马帮发现时,已经时模糊不清的血肉了。马帮的人怕他做无头鬼,坏了马帮山头的地气儿,就拾起来索性扔到了村口处。这事吓坏了当时的村民,于是这个事一直流传在村里几代人里。

或许也就因于此,村里人是很不看重读书的。女娃就干脆不让去上学,男娃读完小学,就让他们下庄稼地种田。对此村长张老三是这么说的,“这女人自古就是在家做饭生孩子的,读书有个屁用!男娃嘛,我想念完小学也就够了,能识文断字,算几个毛帐就成。我张某人还读过书呢,二十年前,用俺爹留下那把**。一晚上套着三只狼,不也接我爹的位置,做上你们的村长嘛

(2)

其实二蛋家中的地瓜干,是夜里二蛋娘在邻居的地瓜地里偷刨出来的。她晒成了干,准备过冬时留给二蛋吃。其实二蛋娘是个守本分的人,她常教育二蛋,咱宁可饿死累死也不去偷不去抢。可今儿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她却无奈的破了原则。二蛋瘦得跟柳条似的,现在又是长身体的时候,着实的吃些有营养的伙食。

当然那积的酸菜,也并非自家的。二蛋家门前的地,是没人愿多瞅一眼的荒地,满地都是土坷垃硬石头,土里几乎没多少水分,耐旱的植被种下去都很难成苗,何况是没有足够的水分,难以成活的大白菜?所以二蛋娘每年的秋末,等到父老乡亲积酸菜时,她就等着收人家剩下的烂菜叶子,若碰上了善良的邻里,还会意外得几棵水灵的大白菜。

二蛋家的破衣柜上,放着毛主席的照片,照片旁还有一本毛主席语录。二蛋听他娘说,这些是她太爷爷的遗物。二蛋的太爷爷当年是东北野战军某部队的一个班长,他幼时随先生学过些四书五经,所以能识文断字。当时部队的整体文化水平并不高,所以就升他为班长。平日里教部队的同志读书识字,代替战友写封家书,但不幸的是在一次战役中,他为了补治前线伤员所需的药品,而在运药的途中牺牲在敌人的机枪下。

当翌日后清理战场的时候,同志们在他的怀中找到了一封他写给儿子的信,其中有一段说,咱老刘家的后人的读书,正所谓“家无读书者,则举家目不识丁。国无读书者,则举国有眼无珠”。

可惜的是二蛋爷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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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叙文 高三1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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