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贩

在社区活动站的日子里，一个小贩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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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同伴去买些水果。路灯散发出淡淡的金黄色。灯下，一溜排是卖水果的小贩，叫卖声响成一片，“苹果，卖苹果啊！ ”倚在灯柱下的那位精瘦汉子喊得最是起劲。于是刚到的我便选中目标，朝那位卖水果的汉子走去。
　　“买苹果吗？小伙子！吃苹果有助大脑发育！9毛一斤，买吧，小伙子你看这苹果，多么脆……”汉子殷勤地拿起一个苹果，向我展示了攻势。
　　我淡然一笑，犹豫着，并不急于买苹果：“太贵了，8毛差不多。”

“小伙子，一分钱一分货嘛，况且……好了好了，一人让一步，8毛5吧。”瘦汉手一挥，张开了五个手指。
　　“不，8毛。“我偏偏不领情，干脆地回答道，我又一转身，作出欲走之状。
　　“哎，别走呀。有事慢慢谈嘛！ 算了，给你！ ”瘦汉子无可奈何地说道。我返过身来，俏皮地咧一咧嘴，并不争辨。
　　汉子开始往秤盘里装了几个大红苹果，秤尾高高翘起，接着麻利地收秤：“两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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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急于付钱，而是将已倒在方便袋里的苹果仔细地检查一遍，果然，我找到了一个半边已烂的大苹果，我将大苹果递给汉子，又麻利地从箩筐中拿出一个一样大的苹果，塞进了方便袋。精瘦的汉子站在身旁，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切，哑然无言。
　　这时我递过5块钱，瘦汉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钞票，大一张小一张地点给我。
　　“多找两毛。”我平静地望着汉子。
　　“啊？”汉子一惊。
　　“多找两毛钱了。”我认真、清楚地说了第二遍。
　　“哦……”汉子很庆幸地舒了一口气。
　　“小伙子，你真是好人。”汉子边说边递过了方便袋。
　　我不在意地笑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咬咬嘴唇从口袋里拿出个弹簧秤，勾起了方便袋，好家伙，少2两半。“那两毛钱还是属于我的。”我手一伸，弹簧秤几乎到了贩子的鼻尖。
　　汉子脸上尚未散去的甜笑结住了，现出几缕苦涩，灵巧的舌头仿佛也结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双手递给我那张还未放进口袋的两毛钱。
　　我接过这瞬间两易主人的两毛钱，拎起了方便袋，朝正向我笑的同伴走去……

“苹果，卖苹果呀！ ”精瘦的汉子倚在灯柱下喊了起来，恢复了常态。
　　“哈，这个小贩……”我边走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