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航船
乔布斯生前有言:“追寻自己的内心所想,不要让其他人的只言片语干扰你的信念。”这位电子科技界的传奇人物已经走完了他的一生,只是虽盖棺却无定论,后人们还在争论、褒贬他的创意与革新的敏锐以及孤傲与固执的弱点,然而我们不能否定的是,如果没有他的天才的执著,坚守自己的内心,我们的世界绝然不会如现在一般五色缤纷。
是的,除去那一点儿不由自己掌握的天分,我想乔布斯成功的秘诀就在于他对自己内心的坚持,我们的生命多像夜间的航船,在明明暗暗的灯火的照耀中摸索前进,或是为安全,或是为陪伴,许多人选择互相靠近,成簇,成群;只有极少数的勇者们,才敢于坚持自己的航向,探寻自己想去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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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几乎都是自己行动的领航之人。与乔布斯相近而稍早的,是比尔·盖茨;马丁·路德不顾迫害,在教堂前,张贴《九十五条论纲》;袁隆平无视世界“定论”研究,终于有了杂交水稻的成果。诚然,也有许多的独航者失败,但盲目跟从者注定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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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言,做自己要有自由和胆量。有时,我们的身体是自由的,而心却不自由,被一些成见、依赖束缚。更可怕的是,决定自己的航向往往意味着孤独,或许能遇上少许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他们也将渐行渐远——不会总有航线完全一致的人,我们需要一些勇气,来付出这样的代价,从而交换自由,人毕竟与在花盆边打转的毛毛虫不同。
有时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胆量,有几人敢誓言,能在压力、迫害之下敢于坚持自我呢?这里不得不提到苏联作家法杰耶夫,他在斯大林时代扭曲了自己的人格,斯大林死后,他回望自己的一生,发现那是一条可怕而错误的航线,于是举枪自尽。有时坚守内心就是如此艰难,需要如此剧烈的勇气。
但总有人能坐到,胡先骕先生就是其中之一。把他的经历与苏联的李森科对比,反差太强烈了:李森科生前春风得意,步步高升,而死后泯灭,若不是在生物教科书中作为被批判的靶子,恐怕甚至难以留下姓名;胡先骕在文革中受迫害而死,而死后哀荣,如今被奉为中国生物学的鼻祖,享誉无数,这样的反差,无疑会在我们的勇气上铺洒更多的光明:坚持自己的内心,总会是对的。
我的航船也在前行,周遭的队伍熙熙攘攘,而外围的船只已渐渐有人散去,选择成为孤独的航船,不禁对他们有些羡慕:不论他们的探索成功与否,总会在这片苍茫的大海上刻下自己的生命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