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上的爱

最惬意的事：躺在妈妈的怀里，回忆那些年我们一起做过的事情。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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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午后，太阳懒懒地探着他的头，来照看他最心爱的孩子们。而此时的我正躺在妈妈的怀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享受这样宁静安详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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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发现妈妈经常穿着的一双拖鞋有点怪怪的，方向似乎一致。仔细一瞧，原来是一顺边的，而且好像妈妈这样穿着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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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疑问，我好奇地问妈妈为什么她的鞋子是一顺边的。 她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那还不是你给我买的啊！”“啊！我买的？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呢？”我很疑惑。

妈妈刮了刮我的鼻子说：“买这鞋时，你才只有七岁呢！想起来了吗？”

记忆的闸门打开，可是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看着我茫然的样子，妈妈悠悠地说：“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贪玩的你在雪地里晚了许多时间，也许是我照顾不周，你的身体太弱，到了晚上你就发起了高烧。我想尽了办法也没能使你的体温降下来。不巧的是你爸爸又不在家，无奈之下，我只好抱着你去医院，雪地难走，走到半路，鞋子就掉了。因为着急，我就没有顾得上捡。可是不知怎地，迷迷糊糊的你快到医院时看见了我光着一只脚，死活也不肯进医院的大门。非说要给我买鞋，我拗不过你，只好找家商店买双鞋子。烧得小脸通红的你抢过两只鞋就要给我穿上，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还往鞋里哈了口气，说鞋热了，妈妈穿上就不会冷了。多孩子气啊！后来才发现拿了双一顺边的！”

我抬头望了望妈妈，竟发现妈妈的眼睛是潮湿的。我盯着妈妈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为什么不换啊？这样穿着多不舒服啊！”妈妈微微一笑，只说了句“习惯了！”

是啊，习惯了！眼前浮现出一幕幕：清晨，天再冷，妈妈也不敢贪睡一分钟，总是早早地起床忙着张罗早饭；来不及喝上一口赶往菜场争取买最新鲜的菜；接着，还要照顾一家老小的吃喝后匆匆地赶去上班……她无时无刻都在精心计算着我的吃穿，煞费苦心地配置菜肴，苦心经营着一个舒适体面的家。可是处在青春期的我总是习惯了对妈妈大呼小叫，在一次次伤害了妈妈之后还无动于衷，对妈妈的付出熟视无睹。难道我连孩童都不如吗？

突然觉得，妈妈是习惯了拖鞋的不合脚呢，还是她已经包容了我的任性和缺点？是习惯了拖鞋的温暖呢，还是她已然习惯了有我在身边？

我沉默，我深思。

妈妈以为我已睡着，和往常一样给我掖好被角，喃喃自语道：“这个傻孩子，拖鞋上有你对我的爱，我又怎么舍得换呢？”我转过身，任凭眼泪潸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