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河的此岸暗自叹息:“我相信,一切欢乐都在对岸。”河的彼岸一声长叹:“唉,也许,幸福尽在对岸。”——泰戈尔
总认为摘不到的苹果更加甘甜,总认为买不起的衣服更加美丽,总认为别人家的孩子更加优秀。人生最大的错觉,就是总觉得自己所拥有的还不够,自己还不够幸福,好像他人手中的才是最好的,殊不知,自己就在幸福的彼岸。
永贞革新失败,刘禹锡被贬去安徽和州当一名小小通判,遭到和州知县刁难,三次被迫搬家,从原来的城南江边搬到城北德胜河边,再从垂柳青青江水边调到城中只容得下一床、一桌、一椅的小屋。而他并不嫌弃,持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心态,过着“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日子。交朋识友,皆是同道之人,抚琴研经,生活从容且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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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刘禹锡而言,不被生活磨难的错觉所迷,幸福就在这间陋室之中。
苏轼的好友王巩因乌台诗案被贬去宾州,王巩家中原养有好几位歌女,在定案后,家奴歌女纷纷散去,惟有一名复姓宇文,名曰柔奴者愿意与王巩共赴宾州。王巩在柔奴的陪伴下,在南疆僻岭的宾州度过了寂寞艰苦的岁月。后来王巩奉旨北归,宴请苏轼。苏轼发现,王巩不但没有通常谪官那种仓皇落拓的容貌,还神色焕发更胜当年,性情更为豁达,与其同往宾州的柔奴,歌声更为甜美,容颜也更为红润,笑时犹带岭梅香。苏轼试探地问柔奴:“岭南应是不好?”柔奴则顺口回答:“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无论海角与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于点酥娘而言,不被颠沛流离生活的错觉所惑,幸福就是能陪伴在琢玉郎的左右。
三毛早已故去,只留下黑白照片中明眸皓齿的浅笑。她始终是个属于漂泊的女子,心从未安定下来。因为内心漂泊,所以迷恋旅行,甘做撒哈拉深处的异乡人;因为灵魂漂泊,所以对生死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感知,决意淡泊于红尘。有人叹她命运太过颠沛流离,不曾安定,却忘记了ECHO——原本就在荡漾中产生。是的,前尘后世轮回中,她的声音依旧婉转。
那生命如蒲公英般四散以求新生,或许于她而言,从未被生活磨难的错觉所迷茫,幸福从未驶远。
穿透了千年的前尘往事,拨开错觉的迷雾,你会发现,幸福不在遥远、美好的彼岸,它就在脚下的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