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想起这首歌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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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23-03-09 | 浏览量 · 6.9万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每每耳畔响起这首歌,我的思绪就会飞向400公里外的那个小镇,那个充满了我回忆的小院,我也在看到在春天里盛开的烂漫的茉莉花时想起那首歌,想起我与奶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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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奶奶一字一句教我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这首宣告春天的歌在小院里响起,每个清晨奶奶洗衣时会轻哼那首歌,采茶时会哼,做晚饭时也在哼,它就贯穿起了整个童年的春天。

那年三月,阳光甚好,我坐在小木凳上托着腮看着奶奶种的茉莉花,它被打理的很好,含苞待放。奶奶在不远处整理菜叶,我凑到奶奶身边,让奶奶教我唱茉莉花。奶奶笑着抚摸我的头,她再次唱起那首歌,不过略慢了一些,我看见她眼底有光,像春天的暖阳打在茉莉花上,温暖地洒在我的心里。我们你一句我一句,像我咿咿呀呀地学语时一样。奶奶启齿时嘴边挂着笑,眼睛里是化不开的笑意,她温暖而又些粗糙的手抚摸我的额头,带给我安心与愉悦。

整个院子里充满着茉莉的香味,回响着我们的歌声。

彼时,我将那首歌娓娓向她唱出。

小学回到上海有许久未回到小镇,我怎会想到再次看见奶奶,竟是在医院里。

那时,奶奶得了癌症。我忘记自己在无灯的夜里何时才睡着,只记得那年茉莉花开得迟,花香,很淡,而常常想起的茉莉花,想起以前和奶奶度过的时光,让我有些伤感。

周末,父母带我回老家,车里放着茉莉花,我让母亲关掉音乐,自己蜷缩在角落,静静望着窗外。

病床上,奶奶气色差了很多,我坐在她的床边,双手捧着她的手,很冷,我缓缓唱出儿时的旋律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奶奶睁开眼,勉强露出笑,也跟着唱起来,歌声在病房里回荡,又流出窗外。我想起无意间看见奶奶背上的手术疤,从肩越过脊柱,像在我的心上割了一刀,积攒了一个春天的泪,无声淌过脸颊,好在手术很成功,我揪着的心也放下一些。

我落着泪唱着那首歌,奶奶的手轻轻擦掉我的泪,那不着调的歌,在我心里却别样的美。

窗前的茉莉花终于开了,花香四溢。

每当我嗅到那香味,我就常常想起那首歌。花开花落,不曾改变的是我和奶奶之间的温情,我常常想起那首歌,它在我的心中悠悠地播放,我与奶奶的故事,也缓缓向前走着。

常常想起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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