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梨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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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早晨，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听到房外这声音，心里便好奇着是谁这么早在这寒冷的冬天劈柴，而不好好享受被窝里的温暖？不知赖了多久的床后，依然听到“啪啪”声。我起来了，走到大门前一看，原来是爷爷。他就在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劈柴，身旁还有一堆一米多长的树枝。我看着他的腰往下一弯，斧头便有力地劈在了圆筒柴上，“啪”的一声脆响，柴裂缝了，只见他再劈几下，圆筒柴便成了四块。一阵寒风吹来，我哆嗦了一下，脸好像要裂开一样，头发也竖了起来。而爷爷，消瘦的身子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头上的白发直直地竖着，犹如那山峰顶上那不化之雪。再看看几十米远处的那棵熟悉老沙梨树，通身都是灰黑色，连一片叶子都没有。而且树皮皱得千沟万壑，细细的枝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好像一碰就会断。

二

爷爷跟叔叔住一块儿，我见他吃了早餐就去放牛了。中午时分，我和几个小孩在叔叔家关着门烤火。忽然，我听到外面“啪”的一声，我打开门一看，爷爷正迎着寒风，弯着腰，搬弄刚带回的一担树枝。刚才那声响想必是爷爷把那担树枝摔在地上发出的。过了一会儿，爷爷进来了，我叫到：“爷爷，快来烤火，您一定很冷了。”爷爷微微一笑，说：“我还热着嘞。”我见他穿的不多，更显得他很消瘦。我问：“您的牛呢？”“吃了午饭才牵回来。”他答得很快。

三

爷爷把牛牵回来后，便忙着去淋菜。我还听奶奶说，他还要弄一些菜叶或者嫰草来喂鱼塘里的鱼。夜幕将至时，我倚在大门边望远处的树，最醒目的还是老沙梨树的萧条，就它没有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在眼前，是爷爷，他正提着一桶猪食去喂猪。他右手提着桶，上身往左边倾斜着。

四

晚饭后，我找到爷爷，对他说：“爷爷，您今年都七十高龄了，为什么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呢？现在也烧不了多少柴。而且您也不用养鱼来卖呀，又赚不了多少钱。还有那牛，您本来就可以不养，为什么还非要帮那牛贩子养呢？您应该少干活，多休息。”爷爷又是微微一笑，说：“反正闲着也闷。”我望着他，雪白的头发映着古铜色的脸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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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也闷”，是的，作为农民的爷爷，他就如那一棵老沙梨树，没有枝繁叶茂，但有着坚韧的根系深深地扎在土地里，有着挺拔的干立于风雨中。它春天还要长新叶，开艳花，夏天还要挂出沙梨，冬天还会一叶不剩，它永远都这样坚持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