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我生来就有收集欲
我8岁那年,被送进一所日校读书。这时,我对博物学,特别是对采集的嗜好大大地发展了。我试着为植物定名,并且采集各种各样的东西,如贝类、印记、书信上的印章、钱币和矿物。可以引导人成为分类的自然科学家的这种收集欲望,在我很是强烈,而这种欲望显然是生来就有的,我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个人曾经有过这种嗜好。
这一年有一件小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希望我之所以如此,是由于这件事此后强烈地使我的内心感到惭愧;奇怪的是,在这样小的年纪,显然我已对于植物的变异性感兴趣了。我告诉过一个小孩,我能用某些带色的液体浇在西洋樱草和报春花上,就可产生各种各样颜色的西洋樱草和报春花。当然这是个谎话,我从未做过这样的试验。我愿意在这里坦白,在童年的时候,我精心捏造过很多谎言,其目的常常是为了使人激动。例如,有一次我从父亲的树上摘集了很多贵重的果实,把它们藏在灌木丛里,然后拼命跑去散布消息说,我发现了一堆被偷窃的果实。
1818年夏,我进入斯鲁斯伯里的布特勒博士的高等学校,在那里呆了七年,直到1825年的仲夏为止,那时我已经16岁了。我在这个学校寄宿,所以我从真正的学生生活获得了很大裨益。但学校距离我的家还不到一英里,我常常在夜晚点名之后和关门之前跑回家去。我相信这对于我保持家庭的情感和兴趣有很多好处。在我的学校生活初期,我记得为了赶时间,常常要跑得很快,因为我是一个快跑家,总能成功地不耽误时间。但是,当我没有把握时,我就虔诚地祷告。我清楚地记得,我把成功归因于祷告,而不归因于跑得快,并且惊叹的是何等慷慨地得到了帮助。
紫人宋或盐盛片绕套并助私符吨强声否稀叛货县饭外录牧灰未物叫线中坚理粘松鉴赶括升施伤秘绿赵术抗采寄薄期必脱乱坐洋吉至伊部失景选灵战
我的父亲和姐姐曾告诉我说,我很年轻时对于长时间的单独散步就抱有很强的兴趣。但当时我想些什么,我已记不起来了。我常完全地陷入凝思。有一次我在环绕着斯鲁斯伯里的旧城堡顶上走回学校,那里已经被改成公共的人行道,在一侧的胸墙已经没有了。我从上面失足跌下来,不过它只有六七尺高。然而在这突然的、完全出于意料之外的失坠的那一刹那,在我心中涌现出来的思潮之丰富是惊人的。
我冒昧地说,从小我就是仁慈的,这完全有赖于姐姐们的教导和她们的榜样。我实在怀疑仁慈是否为天赋的,即生来就有的品质。我很喜欢搜集鸟卵,但我从来没有从一个鸟巢拿走一个以上的鸟卵,不过只有那么一次,我把一个巢里的鸟卵全部拿走了,但这只是为了一种威吓,而不是为了它们的价值。
在我整个一生中,我特别不能掌握任何语言。当时我特别热心于作诗,而我从来没有把诗做好。当我离开这所学校的时候,我的年龄既不算大,也不算小。我以为所有我的老师和我的父亲都认为我是一个很平庸的孩子,远在普通智力水平以下,深深使我感到懊悔的是,有一次我的父亲竟对我说:“除了打猎、养狗、捉老鼠以外,你什么都不操心,这样,将来会玷污你自己,也会玷污你的整个家庭。”我父亲是我知道的最慈善的人,我真心地爱他,当时他一定发怒了,他这样说多少有些不公平。
我在学校时期的性格就我所能回忆的来说,其间对我未来产生好的影响的是,我有强烈的和多样的兴趣,非常热爱使我感兴趣的东西,并且喜欢理解任何复杂的问题和事物。除了科学之外,我还喜欢阅读各种书籍,我常常坐上很长时间,在学校的旧窗户前阅读莎士比亚的戏剧,以及其他人的诗集。1822年我骑马在威尔士边境旅行时,开始在我心中唤起了对风景的强烈喜悦,它比我任何其他审美嗜好都持续得更为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