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靡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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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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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凌蓝。

我一直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市成长，阳光充沛，小城市——但人很多。一到晚上，外滩就散发出颓靡的气味，物质的颓靡的气味。

天空很蓝，不是湛蓝，而是淡淡的，像是学校侧们的一家冰饮店里我喜欢喝的香槟葡萄的颜色，很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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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纯的东西。

2。

这几天似乎一直不在地球上生活，北方的柳树很多吧——我想，身边都是柳絮飘来飘去，凌乱的——我喜欢凌乱这个词，它让人感到自由。所以它一直给我幻觉，一片片柳絮成螺旋状，我想如果它不挡着我的眼睛，被我的鼻子吸来吸去的，我会爱上它。。。。。。

语文老师说过：“什么时候飘柳絮了，就可以穿夏天的衣服了。”是的，夏天要来了，可心还是一半微凉，感觉像下过雨后，刚被湿毛巾擦过的玻璃，湿润模糊的感觉，一闭眼又沉入海底。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钟情于夏天，是蝉虫的声音，是泥土中散发的浑浊的草香，是辛辣的热气，是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感觉，是刺眼的阳光，是窗口凉凉的带有幸福感觉的风，是军训洒下的汗，是乔手中的篮球，还是荷荷口中的玩笑？

走在学校的路上，看绿色的叶子又不断发出嫩绿的新芽，对比出明显的颜色，在灿烂的阳光中晃动，透明的能看得清细碎的脉络。阳光在脸上沉重的跳跃着，我能听到它碎裂的声音。

我想，太纯粹的东西终究死得太快。。。。。。

３。

不由得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我从小就是个十分听话的孩子，自尊心很强，只是在班级里很活跃，从不像个乖乖女，却像个假小子，单纯、简单、极度自恋。呵呵。。。。。。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生，也许可以说是遇到乔之后吧，从前没想过，因为小。。。。。。

认识乔，很简单，一个班的。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透明的，因为是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我开学半年了也没注意到他，因为实在很低调，整个人很乖，也像香槟葡萄，很纯。

直到他同桌问我喜不喜欢他，我才开始注意到，班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呢。他像小孩一样喜欢逗小女生，他在我后桌的那段时间，静谧的气息微微酝酿，也就是眼神里藏着我们俩那点小秘密，身边的空气也是甜甜的。

４。

我们的默契总是很长，比如我看眼操的时候，他会半睁着眼睛半闭着眼睛看我走过去时绊我一脚，但总是不成功，有时候还被我揍两下，看着旁边的同学都闭着眼睛做操，我吸了一下湿湿的泥土的味道，嘴角又有了好看的弧度。。。。。。我想，我喜欢他，很单纯的喜欢。。。。。。

５。

总是想到他刚用手机的时候，每天晚上他发到最后一条肯定是“我会想你。。。”有时加上“好好休息，乖”，可是我清楚的知道，这些——是不该属于我们的。

现在的我们，爱不起，恨不起，输不起。。。。。。现在的我们，就是这样，像我今早丢了的戒指，尽管我平常只喜欢把它放在小老鼠的笔袋中观赏，可我承受不起失去它，我终究很受伤。

就是这样，青春就是这样脆弱到无法挽留的东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容许我们偏离了行道。纯粹的东西终究死得太快。。。。。。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向那些记忆里的夏天做无止境的缅怀。

６。

不管怎样，我知道，生活中总有人离开，也总有人加入，没有永恒，到最后的时候，人只能是自己陪着自己。

我似乎听到乔对我说“呃。。。我想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