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
岁月如箭,一经射出,绝不回头,你我都来不及慢慢等。——题记
在我儿时记忆中,母亲有一头乌黑的秀发。
年幼的我时常趴在母亲肩上,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母亲那一头秀发,小脸贴在母亲背上,丝丝滑滑的触感,舒服极了。调皮的我总会伸手抓下几根母亲的头发,丝丝柔韧,认真摆弄。黑色的发丝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亮光。见我这举动,母亲也不恼,只是轻笑着提醒我注意安全。那笑如那十里春风,温暖着我的心。
当时稚气的我总认为母亲会一直拥有这样美丽的秀发,我也能一直赖在她的背上。可是,我错了。
时光无情,母亲同我锻炼时渐渐慢下的步伐;眼角逐渐滋生的皱纹;做家务时那吃力的背影,无不透露着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而我,也注意到了母亲头上那刺眼的白。
岁月渐逝,却悄然残忍留下些许痕迹。那些白发,在我眼中,是时光犯下的恶行。何时母亲长出了白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仅一次看见母亲在昏暗的灯光前,对着镜子,一只手轻轻捻着镊子,另一只手在发丝间小心翼翼的寻找着隐藏在黑发间的白发。发现白发后小心的用镊子取下后放在一边。母亲的神情,好似一位与土地相伴多年的老农,望着自己日渐贫瘠的土地的落寞。
那夜,母亲坐在灯下,持着丝丝白发,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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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很少向母亲提起童年的黑发。一次偶然下,我与母亲翻找到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我一手抓着母亲飘逸乌黑的头发,而母亲只是眼含笑意地看着我。我们沉默了,片刻之后,母亲抚摸着照片,轻叹到“真好……”。我看着母亲,没有说话,也只是报以一笑。看她那眉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怀念与忧伤,我有什么好说的呢?那年的我们,真好。
流年似水,几多岁月几多愁。光阴无言,我已是少年,岁月无情,母亲老去,终不能回到属于母亲那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岁月不能回头,我们只能回首。在回首中,珍惜当下,一路同行,抵风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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