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与孤魂

“喂，你有没有听说林肯就任年间修筑“世纪大道的故事”亲爱的。”一个中年美国人问一个美国妇女。“你以为我是傻瓜，瞧，我们现在就在“世纪大道”上。美国妇女答道。听他们的口吻肯定是一对夫妇。

“这一段经常闹鬼，听说是140年前修筑铁路的华人孤魂未寒，凯提。”那男子说。原来那女子叫凯提。凯提又说：“就是，这森林里夜里传出鬼叫声。都是那些华人闹的我们惶恐不安，愚蠢的华人。”说着作发抖状，但她脸上却笑得像朵花。而这时坐在对面的令狐聪拳头越捏越紧生气至极。因为他也是华人，任何人听见有人嘲讽他们的祖国都会感到生气的。。

“对，不过他们虽然不算什麽东西，但是毕竟做过美国的农奴，为美国死，还是值得可怜的。”男子说道，然后笑了起来，这笑充满讽刺，藐视。

“那你们美国狗又算什么南北？别狗眼看人低。”令狐冲听的肚子都快气爆了，终于爆发出满腔怒火。

“你们中国人就是愚蠢。乔治你瞧，这华狗心虚了。”乔治也笑着点点头。这些话就像千万根针一样刺痛令狐聪。而中国人自古以来都不擅言辞，在吵下去这对美国夫妇会把华人骂得猪狗不如。令狐聪暗道：“为了祖国，只怕要动拳头了。他捏紧拳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正在这时列车突然停了下来，大家都是一惊。那对美国夫妇一下子趴在桌子上。令狐聪惊呆了，只见这夫妇脸色冰冷发情，只有死人才有这模样。几乎同时，一句话闪过令狐聪脑海：贬华人者，死！。这句话出现的太突然，像是被人灌到脑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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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聪此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是喜是忧，他呆呆的发愣，身体仿佛僵硬了。

夕阳如血，整个天际都仿佛在低吼，这吼声的虽低，但能刺痛人的骨架。列车又开了，车厢内又展现死一般的沉静，没人发觉这美国夫妇已死。令狐聪不知是害怕还是惊讶，也像这对死人般一动不动。度过这平凡又苍白的日落。

深夜很快就降临了，白天死寂的车厢现在隐隐传出鼾声。令狐聪也只是望着窗外。在这峡谷，经常能看见修筑这铁路时留下的墓碑。“当年这段路是最难修的一段，华人担负起这个重任，而他们的工钱却是最少的，唉，为什麽华人总是被外国人看不起？为什麽！。”令狐聪终于开口了，他仿佛忘了这对美国夫妇。这一座座墓碑就像是一双双发着红过的眼睛紧紧盯着令狐聪，好像要说什么。

“我们是被活活饿死的，美国狗给的钱根本不够让我们能吃一顿正常人吃的饭，我们死不瞑目！”，“我们付出那么大的心血，死后却葬在这荒郊野岭，庆功晚会上却没我们华人，美国是会在到报应的！”突然这样的话一句句灌道令狐聪脑子里，一种恐惧和耻辱迅速弥漫了他的内心，这话好像是从这墓碑里发出的。令狐聪皱着眉头，他并不是因恐惧而皱眉的，而是因为美国人的傲慢和华工的耻辱，心想：这些长辈，唉。。。他们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开凿随时炸死的，他们真的是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人为什麽要分高低之别？你骂我华狗，我骂你洋鬼，这冤冤相报何时了？现在虽然中国强了点，和美国关系看似好了点，但实则在暗地里还是，唉。”令狐聪感慨道。

令狐聪就这样度过了一夜，清晨，服务员端着饭菜向他送去，这服务员不经意间发现乔治夫妇的死人模样，他吓得惊叫起来：“死人啦，死人了！”“一定是。。。是你干的。”不一会儿，一大群人围过来，他们议论纷纷，5分钟前还安静的车厢对是嘈杂起来，有许多人还报了警。

一个中年美国人站出来，他身穿西装，脚上穿的皮鞋在晨曦下显得闪闪发亮。“瞧瞧，这就是中国人，杀了人竟然不改色，瞧瞧。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中国人会遭到报应的。”令狐聪这时才如梦初醒，“请问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杀的？”令狐聪大声辩解。“你装蒜也应该打打草稿，1，你是大辫子中国人：2，如果有人行凶，你就坐在他对面，那么就是你目睹了一切，那凶手应该将你杀人灭口，而你现在却好好地站在这儿;3，即使他们莫名死亡你应该报警，警察最多两小时赶到，他们到现在还没来，说明你心虚。”话音刚落，众人啧啧称是。突然，只听“怦”地一声那人倒在地上，面无血色，显然已死。而就在与此同时列车又停了，“贬华人者，死！”这句话又灌到令狐聪的脑子里，令狐聪一阵恐惧。此时列车混乱至极“这人下毒，这人下毒！”有些人大声喊道。令狐聪真想大声辩解，可即使说了又有何用？没人会相信他昨晚目睹和听到的一切。令狐聪心想：难道我的前途就毁于一旦？世界上真有鬼？不，这不是真的！

“呜哇呜哇”警车声响，这是列车理才安静下来，令狐聪不知怎么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用拳头砸碎玻璃，跳下去，发足狂奔，一直奔到深山。。。。。。事后，令狐聪也没法解释，他明明清白为何狼狈而逃。

美国的山跟中国的山大不一样，中国雄峰气势雄伟，在山最高处有云雾包裹，有神秘又沧桑;而美国的呢，隐隐透出火热，而野外的山更是美丽到极点。令狐聪毫没注意到此美景，眼前一片迷茫。而估计这时警方早已包围了列车，并且可能已经潜入到到深山里搜捕。不知是那些坟墓在暗暗指导令狐聪，还是其下意识地反映，他所在的山异常隐秘又诡异。令狐聪只觉得又恐惧又惊奇又冤枉。这种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或文字来表达的。

夜幕很快降临，令狐聪这段时间里就这样呆坐着，到此时他才感到夜的寒冷。令狐聪见有不远处有个山洞正好可以过夜，便走过去，生了把火。他还是这样呆坐着，意志消极“难道我的前途就这样毁了吗？凭什么冤枉我？。。。唉，但我现在是百口莫辩。”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

“唉声叹气就能洗清你的冤屈？照你现在的意志，嘿嘿，等你化为尸骨后，没准只有后人才能找到线索，洗清你的冤屈。”一个声音忽然传来，“是谁？鬼鬼祟祟的干嘛？”令狐聪惊叫着。只见几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走过来。他们脸色苍白就像个僵尸，不他们本来就是死人。令狐聪害怕了，是害怕至极。“是不是你们几个老鬼在列车上搞的鬼。”令狐聪语音颤抖的质问道。“哼，就是我们，当年我们为这些美国佬修的铁路，工地里爆发了几场瘟疫，一个个弟兄们死不瞑目！”说到这里，这老鬼流下泪，“现在他们竟然还骂，请问他们有资格骂吗？”“我们都是死不瞑目，贬华人者，死！”

“对，我们都是被活活病死或饿死的，我们死不瞑目！”这些人纷纷叫道。令狐聪仿佛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可冤冤相报何时了？”令狐聪说。“我们死了那么多人美国工头都不管，你以为就一个冤冤相报何时了就好了。你是不理解的。”

不知怎末的刚才还正热火朝天的鬼和令狐聪突然又陷入沉默。为这山洞由增加了诡异。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突然这些厉鬼消失了，没人看到他们是怎么消失的，而他们的确人间蒸发般的不见了。令狐聪又惊又怕，他揉了揉眼睛，眼前一片迷茫，他不知道刚才是幻象还是真的。“为什麽这些厉鬼偏偏盯着我？这冤冤相报有何时了？”也就在这一瞬间无数个问号定在脑子里。令狐聪此时脑子乱极了，不由大叫“啊-------”叫声惊动整个山洞，又传出无数回音。这些回音就像是无数利剑般直刺令狐聪的内心。令狐聪心想：我是清白的，应该大方地应该面对警方。”令狐聪平静了一些，他想着怎么辩护。想完后按记忆踏着残月走下山。发现火车还停着，周围还有些记者，警车闪着光。

“有人来了。”一个警察发现了令狐聪。“你是什么人？”那警察问道。我姓令狐，单名一个聪字。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这时警察已经赶到。“他是什么人？”一个警察问。“他就是我们要找的罪犯！”那警察答。此话一出，传出一片骚动。“哦，快去受审。”一个高大的警官严肃地说道，他看样子是警长。两个魁梧的男子围住令狐聪，叫令狐聪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令狐聪被拉到一个椅子上，警长也跟着坐下。

“你为什麽要杀人？”

“我没有杀。”

“那又为何我们感到是落荒而逃？”

令狐聪摇摇头。

“不知道，可笑，快说！”令狐聪想了想便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警官摇摇头“别装傻，说”

“这夫妇的死我也不清楚，你问我我问谁？”令狐聪辩解。“你肯定心虚了。”警长质问道。令狐聪知道现在已经百口莫辩，警长又提出好多问题，他都听而不闻因为再答下去肯定情况会更糟。“喂，问你话呢。”“反正我是清白的，虽你们怎么说。”令狐聪索性这样回答。这时一警察走到警长身边，轻声耳语。“怎么可能？乔治夫妇身上既没有伤疤，也没有剧毒，怎么可能?”警官望了望令狐聪，似乎有些相信他的话，皱了皱眉。一个声音传来“放过他吧，他真的是清白的。”“谁！”警长说道“一百多年前的厉鬼！”只见几个人走过来，正是在山洞里见到的那几个鬼。令狐聪神情有些激动，终于有人能帮他了。“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把把我们的脉。几个医务人员走过来，将每人的脉都把过，惊恐地点点头。警官瞧着令狐聪，而令狐聪激动万分。而令狐聪眼前又仿佛出现了几万个华工再用炸药开山，突然，一声巨响山被炸开了，而几个衣衫褴褛的化工却从山间掉下。。。。。。他不禁说：“瞧，先生们我们华人不比你们差，这铁路最艰难的一段就是我们修筑的，当年我们中国人费了无数心血才建好。”接着他回忆起书上有关的文字，讲述起当年修筑铁路的情景。

警官心里无限敬佩那些华工。厉鬼们点了点头，突然间又消失了。也就在与此同时乔治夫妇眼睛慢慢睁开，迟疑地看着警官。“抱歉令狐先生，你可以走了，我们发誓不再藐视华人！”警察们坚定地说。令狐聪此时悲喜交集，不由流下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