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

今天最低气温只有9度。冷风簌簌，似乎要赶走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温暖；浓厚的云层遮挡了太阳，一片深灰，只能隐隐看见它的金边。

台上音乐会如火如荼进行。

刺骨的寒风打在脸上，寒意从脊背蔓延到颈部，我不由得裹紧了围巾，渴望能抵御侵袭来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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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3班数学老师带他妈妈来看音乐会了！”我被喊叫声吸引过去。3班陈老师依旧穿着他那件浅灰色夹克，只不过他的手上不再是香烟，而是推着一辆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老妪。他正用手臂环住老人，又略带吃力地弯下腰，小心地抬起轮椅，然后稳稳当当地放到地上。经过短短两级台阶，却像慢动作镜头般拉长。

陈老师推着轮椅，娘俩缓缓地穿过大红色的塑胶跑道，甚是醒目。我的目光不由地随着他们的身影移动，最终在操场一侧的足球门边缓缓停下。

老妪身着红色大袄，头戴毛织帽，下身搭盖着厚实的被毯。她看起来已垂垂暮年，身形消瘦，可当她笑着望向儿子时，脸上满是信赖平和的神情。老师时不时弯下腰，伸手为老妪掖掖被子，大约还说了些什么；老妪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面颊上的纹路一会儿聚集在一起，一会儿又绽放开来。他们就这样相依相守的观看着演出，时不时低头喃喃几句。两人的嘴角都挂着淡淡的笑意，脸上尽是无限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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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两人又缓缓走向教学楼，过台阶时陈老师的动作仍如来时那般小心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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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云层被柔和的红色染得淡了，天色也清亮了许多，云层仿佛被点亮，金黄稀疏均匀地布满了半壁蔚蓝。

“孝，德之始也。”孟子言“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母子的身影逐渐远去，这自然纯粹的天伦真情赶走了凛冽的寒风。

一时间，我仿佛听到人间天上余音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