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季
春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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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季,春雨并没有像去年那么的淅淅沥沥,而是久久不下。我所居住的是一栋大概四层高的民居,墙体上大块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白色的石膏粉,还有小孩子用水彩笔在墙上画的涂鸦。从一楼开始数的话,正好排列顺序为牛,猪,羊,到四楼是个大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近似吧),我想,这也许是要祭祀吧,古代都是这个顺序的。
顺便提一下,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下过楼了,拖鞋已经穿了一个冬天,从去年到现在,一直都窝在这个小玩乐室里,一个大大的窗户顶在最上面,射进来的全是楼前一株巨大的古木叶缝间透过的绿油油的光,我经常就开着窗户站在这株树前面,一整个下午,什么都不干,只是看它的纹理,它的岁月。听这里的老头儿在晨练时说,这株树比他的年龄都大了,要管它叫叔叔,我是不是要叫爷爷?
我是多么希望在这万物应该复苏的时候,可以霪雨霏霏。可是天公却不作美,只是单纯的阴天,大雾,阴天。这个江南小城也随之而不展一点初绿之色,唯有古树仿若不为左右,依旧苍翠劲绿的盛。
有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几天,我再也呆不下去了,决定上街看看,哪怕是只去公园也好。从衣柜里找出了好几个月没动的连帽衫,一股气味扑鼻而来,抖了抖衣服,套在身上,还合身。
推开了尘封许久的防盗门,一声刺耳的锈蚀声。关上了门,下了楼,打开门的那一刻,我释然了。扑面而来的与在楼上开窗户截然不同,这是一种真实的湿润,空气中此刻蕴含的不只有氧气,氮气,水分,还有一种小城特有的绿油油的光所带来的气味,像极了香水,但又没有香水那种令人突兀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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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潮湿的空气进入肺部,整个人像回春了一样,充满了运动欲,要不是加以克制,可能下一秒我就要开始做个铁人三项什么的,目光中的绿光来自这株古树的根系部位,我得承认,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粗壮的树根,它或许有整整一辆卡车那么大,上面的树纹每一条都直达地下,树上多出来的藤蔓缠缠绕绕,将整个古树绕成一个巨大的说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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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这棵树,我觉得我也许可以看透它,去深入它的往事,可是我却无能为力,可能人总是要往前看吧。突然,一阵风刮过,随之而来的琉璃
般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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