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从未缺席
雨后天晴,太阳出来了。人们三三两两地走上街头,街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喧嚣,大雨留下的片片积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点点亮光,耀眼极了。
天晴了,对面的屋檐下,站着一位老人。他佝偻着腰,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扶着身旁的灯柱,双手双腿都微微颤抖,仿佛一旦失去支撑,马上就会摔倒似的,双目四处张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久,一位老妇人从菜市场匆匆赶来。她步伐轻盈,即使提着两大袋蔬菜,也依然劲头十足,丝毫不像是一位年迈的老人。老伴将蔬菜轻轻放在路面上,搀住他扶在灯柱上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将他扶稳,熟练地用手指勾起两袋蔬菜。
前面是三级台阶,老伴自然不放心腿脚不便的他,又一次放下蔬菜,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老人向前缓缓伸出一只脚,先探了探,然后又缩回。这次他将整个身子半蹲,抬起脚轻轻地落在了台阶上。老伴的目光紧盯着老人的脚,双手一直没有松开,双脚也随着老人的步伐缓慢移动。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踩在了一洼水坑中,泥泞的雨水早已浸湿了她的裤脚。
阳光从他们身后照来,影子落在水坑中,竟也变得亮晶晶的。就这样走走停停,重复了很多次。最后一级台阶,老人将身子前倾,“啪”一脚踩在水坑之中,老伴这才松开手,又回头去拎起两袋蔬菜。他们就这样一路相伴走着,不时踩中一个个水坑,溅起一朵朵水花,他们的裤脚也早已沾满泥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想,生活中的美好不就是这样的吗?它也许没有那么惊天动地,也没有那么浓墨重彩,但它藏在生活的点滴细节里,从未缺席。
步履蹒跚的老夫妇俩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穿过街头的喧嚣向前走去,暖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照得两头银发闪着微光,也照在地面上,照亮了他们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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