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忘怀的那一刹那
十二年,不变的期待与关怀,是灯光下你平静的侧影,是我难以忘怀的那一刹那,那一幕。 ——题记
这一幕,从我满五岁那天起,你就会在每天的某个时间点,准时出现,鲜有例外。
小时候,你坐在窗边的摇椅,我则占领了整个沙发,你笑眯眯地看着我淘气, 口中一遍遍教我念着“床前明月光”。
下午四点,阳光微暖。
大一点,我坐在床上,你倚在床边,我听你天南海北,旁征博引地讲那一句“尘埃不见咸阳桥”。
早上七点,朝霞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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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你坐在沙发一侧,我坐在你的右手边,流畅而准确地,从“汉皇重色思倾国”,一路背到“此恨绵绵无绝期”。
晚间八点,繁星微闪。
每一次,你都坐在摇椅上、小床边,或是沙发处,耐心地唤我过来,等我和你或读或讲或背地学上一首古诗词。你独坐等待的那一幕,于我是极其寻常的一幕,不值什么关注。
然而,直到那一天,我悄悄走来,你没能察觉,我站在客厅的黑暗中,你坐在沙发一端的灯光下,低头读着什么。你的侧影,印在室外的黑暗,印着窗外的星空,宁静而又深沉。
这七年来,你也是像今天这样,自己一个人坐着,等我坐到你身边吗?我亲爱的爷爷?我推脱的时候,我偷懒的时候,我让你失望的时候,你也像现在这样,寂寞的坐着吗?可又是什么,让你日复一日地回来坐到这里,重复昨天的失落呢?
只一刹那,你的侧影就转了过来,我看着你的眼睛,我说,爷爷,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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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你的侧影,在我心底定格成永不退色的一幕,那是多么深沉的一份期望与慈爱!
我永无法忘记,灯下那一幕,爷爷安静而又深沉的苍老侧影,更难以忘怀,爷爷侧影中印出的那对我从未停止的期望、守望与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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