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兰老师
晨曦攀上枝头十样锦,方的棱廓,圆的弧廓,似乎束缚着强劲的十样锦。看得是张扬的外态,明得是肃穆的方圆。
——题记
疾风掠来一阵凉意,掠走一阵馨香。等待上课时,窗外已起不大不响的骚动,聆听着,有劲地,融化在空气中,泥土里。
教室中残有的骚乱消失了,我知道老师来了。回过头来,便又见身板敦实不高的他顶着椭圆酷似外星人的脑袋,却步子轻盈跃入教室。依旧不变的黑色短袖在腹部处隆了起来,黑色皮带捆束着欲坠的牛仔裤,草原般一望无际的头发,不稀少却平整,似乎每一根都量好了尺寸。首次见面时,他一进门就用本不旷阔的眼帘射出那道犀利的目光,如同想要把我们剖开一点点审视,那时我感到有些厌恶这无理又严肃地打量,让我下了古板的定义。我看他的第一眼就确定我不喜欢他。
那时我们不约而同地拿出纸笔,准备上第一堂美术课。他也不再扫视我们,却示意我们将纸笔收回,换而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眼睛里含着笑意,半开玩笑地说道“大家好,我是外星人老师。”我听他的第一句话就确定我喜欢上他了。
果然,他给我们上了一堂不一般的美术课。有许多我并不清晰的概念,而剑兰,是上他一第一节美术课后想到第一个适合他的词,本是不美观,甚至是花没花样,却是在插花中脱颖而出。又像字面意思一样,语言时而如剑尖锐而又直戳重点,时而如兰花柔腻而又脱土纵存。
收回思萦时,剑兰老师浅笑地向我们点了点头,背对着我们画了一个圈,一个方,“这堂课讲‘无规不成方圆’。”我们也不像初次般错鄂,只是耐心地等待他解答我们心中的疑惑“圆有它的弧廓,那是专属于它的原则,改变了它的原则,这便不叫圆。方也一样,失去了原则便失去了本质”外面的骚动,越击越响,似在附和。“方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世界上的东西都是依靠着它们的原则创造的。”剑兰老师突然疾步走向我,隆出的肚腩一抖再抖,又用手指指向了我,我不知所措地抖了抖手,未等我做出反应,又指向其他人“你,你,你们,都是个中学生,可又都遵寻着自己的原则,学习知识,重集体,重师长,遵校忌都是你们应做的原则。没有做到那么不配称自己是一名中学生。”剑兰老师说得很快,眼里也尽是激昂与愤懑。我倒听愣了,却在脑袋中不由自主地思索。“家有家规,校有校规,这个校园中应有不少的学生埋怨校规的存在,但学校的原则在于校规,没有校规那个学校就不是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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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剑兰老师眼中,学生的站、坐、走,都应该有美的形态,而绘画只是美术中很小的一部分。他认为,美术范围广泛,涉及到每个人的衣食住行,而学习这些美感又在于态度,一个对美对身份的认知。
一年飞逝,美术老师换了一个,这个老师倒按部就班的上着理论上正确的方式,我以为我会更喜欢这样的方式,但我总隐隐地不习惯,甚至开始怀念之前的课。班里多了嘹杂,少了宁静。多了绘画,少了概论。多了晴天,少了雨日。听说剑兰老师去教下一届新生的美术,纵然知道这没有什么却异常得肯定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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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久违的暗下,水滴是这么美丽,闪耀着光辉这样的景色,不知何时停止,却希望这阵疾风带着馨香连同思念一起传达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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