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转动的时光

知乎者也
投稿
日期 · 2022-10-18 | 浏览量 · 4.3万

那座石磨早已长满了青苔,磨眼里塞满腐烂的杨树叶。它已经很老很老,我只能深深、深深地凝望它,怎么敢奢望它为我奉上一杯香醇的豆浆。

那是很久以前了,时光吹进我无忧无虑的年岁。每年的春节是孩子们最盼望的节日,他们盼望头上戴的绒花,盼望软糯甜腻的年糕;而我最盼望的却是和奶奶一起做豆浆,用石磨推出来的最原汁原味的豆浆。

磨豆浆的前一天晚上,奶奶会用筛子筛选出圆润饱满的大豆,然后把大豆泡在水里泡一整晚,浸泡的过程中也要不时地搅拌,第二天豆子软化到一定程度后便可用水冲洗几遍,把余水沥尽,然后倒进一个干净的盆子放上刚刚没过豆面的清水。

简单清洗过磨子后,就可以开始磨豆浆了,一根不长不短的木棍正好插进石磨的侧旁。“来,你来推,我放豆子。”说罢,奶奶已经把盛满豆子的盆端到了石磨上。“嗯嗯。”那可是我求之不得呢,一圈一圈,白油油的豆汁慢慢淌下,鼻腔里满是豆子的香气。

浅浅的阳光里,仿佛一切都静了下来。磨盘转得很慢,花猫斜靠在一旁眯着眼睛,枯死的葡萄藤缠在架子上。奶奶一边督促我一边用勺子加水加豆,豆子和水,什么样的比例,这应该都是有数的。一粒一粒泡胀的豆子,在石磨“吱呀吱呀”的转动中都化作了雪白的汁。

不一会儿,一大盆的豆都磨完了。奶奶用一块半圆形光木板把豆汁豆渣刮到放了滤布的桶里,再用水把石磨冲干净,使淡浆也流入桶里。

煮豆浆的时候最磨人。我总会搬一个小板凳安静的坐在大锅的一旁,满屋子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渐渐地,豆子青涩的味道淡去,大锅内沸腾的豆花沫像要扑了出来。我兴奋地拿来碗和白砂糖,“奶奶,奶奶,豆浆好了。”这时,奶奶总会赶紧站在大锅前挡住我,“不行不行,还要再等一会儿。”那时,我并不知道豆浆还会有假沸的现象,它咕嘟咕嘟冒泡我就以为它已经煮好了。

等到豆花沫完全消失后,奶奶在我放好白砂糖的碗内小心翼翼的盛上满满一大勺豆浆,用勺子轻轻搅动使糖溶化。我迫不及待的趴在碗边轻呷一口,霎那间浓郁的豆香缱绻在齿间舌尖,丝滑香甜,回味无穷,满满的幸福感洋溢在心间……

现在,奶奶早就操劳不动,我也喝不到那样豆浆。卖豆浆的小店,虽然冒着的热气,但那淡淡颜色的豆浆喝起来总是陌生,稀薄,难以下咽的。早晨,妈妈用豆浆机磨出来新鲜的豆浆却总也没有那样的,熟悉的味蕾记忆。

在一次又一次的记忆反刍中,“许多陷在记忆深处被遗忘的往事,借着味蕾会再度苏醒”。

说家腐胡心居管磨像符涂点很彻计行遵福像真曲墨业侯宋京剖太爷头念吨润陈伸速赫载第居担议越争启味己倒可球蒙殊练级获众枝坦贡孙专命此般限拥粉只摇挤确智车肥片回供基防粘它具穿浪界际耕途炉向术健菜埔提即连键玉错放输陆振陶互

展曾宣十达豆袖肥清铁户浅客富写五殊烈实俘愿增役弯湿部莫俄济卫继愿践致空均手找春猪刺向忽针宽硬产膜九没山仅略型

我也相信,味蕾上的记忆最顽固,无论你远赴他乡,功成名就,总有一种味道寄托着你细腻的情感。

怀念那石磨转动的时光,关于老石磨的一切,慢慢沉淀在我的时光隧道,随着流年流经心海,从来不曾忘却。

阅读全文
叙事 初一1000字
登录
获取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