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之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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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隆冬,凛冽寒风,呼啸大地,门摇帘动。夜黑飘雪,伏案而书,窗门小隙,冬风而至,忽灯摆摇曳,书掉于地,俯身欲拾,却目眩,仰目而视,只见金光熠熠,一异裳女,翛然而来,可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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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丰而容秀,貌美而饰华,金罗玉裳,凤钗银佩,风鬟雾鬓,靡颜腻理,明眸善睐,眼波流转,凤目眼角尽是风情,一颦,可令水之倒流,一笑,可令花之黯然。
不由瞠目而惊,顿而失声,心为之一叹,如此螓首蛾眉,乃绝世而独立,何处可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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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轻拂红袖莞尔,道:“女为盛唐之妃也,名曰玉环,不知姑娘可知否?”
起身而立,心之余悸尚未去,如今听此一言更为一诧,又忽而一明:“盛唐之妃?名曰玉环?原乃四大美人之玉环是也,吾盛闻妃子已久,不知,妃子前来何为之?”
妃子轻捋罗裳道:“吾因闻姑娘之心疑也,故前来为之一谈。”心又为一惊:“吾曾惑妃子之盛多,却不为他人所提,不知妃子从何而知?”
“时空之隔,岂能隔心,姑娘不必为此多疑,且将汝心之疑道来,与吾一谈。”略思,拾书置于桌,道:“妃子既如此阔矣,吾不余,妃与寿王本情合,天之配,如此之良缘,妃与玄宗之缘起,尔与寿王离,心可痛之?可怨之?可情?妃与寿王情可真?与玄宗之情又如何?妃,先可美之?”
一语既出,言不可挡,心之疑,皆倾之。妃之凤目轻转,见吾满面岸然,不禁轻笑:“姑娘之惑如此之繁,玉环一时不知从何而语,还请姑娘待玉环慢慢道来。”
妃轻移莲步踱于室中,纤指缠袖,朱唇轻启,道:“吾与寿王遇于韶华,吾与君之情之真,日月可鉴,天地可证。吾与玄宗之缘起,与君离,玉环之心,先尤痛之,怨之,可怎奈王之势大,岂一女子可阻,然而,日月渐移,流水已逝,情生也,与王之情已叠如山,深如海。玉环敢言,与君之情,真也;与王之情,真也。光阴无情,玉环一心,只属王也。现美之一词,吾不否之。”
所视女子,可为玉环,盛唐之妃也,如此一言,煞惊我于座:“尔可知后世之谣也?”“还请姑娘与玉环道之。”
“后世之谣,妃媚玄宗,祸水袭宫,皇不闻政,与妃同乐,唐之大衰,妃之过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