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弧度

四月的春风唤回温暖璀璨的光景。那粉白馨香的杏花盛放的如火如荼、如痴如醉。是什么赐予了四月如此迷魂的芬芳，如此撩人的妖娆，如此炫目的色彩？那随风摇曳的绿柳是否就是你上扬的嘴角，微笑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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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么？是因这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盎然生机么？是对这盛春时节繁花热烈的喜悦赞美么？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炎炎夏日的期待么？还是对忍冬的皑皑白雪一去不复返的惋惜与无奈？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你，站在季节的最深处揣测你这神秘悠然的笑容。风沙四起时，迎春怒放时，杏花飞散时，野草萌芽时……我一直都在无比专注地看着你，站在你无法目及的领域把你上扬的嘴角努力地看仔细了，看仔细了……终于我开始领悟开始明了，是什么让你如此地牵动神经，不经意间更改嘴角的弧度。

原来你笑的不仅仅是流光易逝的凄凉，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喜乐与哀愁。你是如此多情善感的孩子，在那么多小小的哀伤微微的喜悦中辗转难眠。殊不知，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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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的大雪纷飞突然换作春雨的淅淅沥沥。于是你笑了，如此牵强的扬起嘴角，那么完美而脆弱的弧度。你说：“我的泪已倒流进心底，没有眼泪并不等于没有哀伤，可受苦的灵魂亦没有悲观的权力，何不让我的哀伤化作满天清冷冰凉的小雨，奏出人间可歌可泣的歌谣。五月未至，樱红满地。于是你笑了，嘴角一派人面桃花的灿然，笑的释然，笑的天真。你说，你终于可以与至爱的朋友初夏重逢，尽管只是匆匆一瞥，可你也会如此欣喜如此动情。你说，打过一个照面总好过永世不得相见。尽管此后你将渐渐隐去，消逝在季节匆忙地变迁中，易了容颜，暗了裙裳。可是你说，繁花凋尽，万物沉静，那也是种证明你来过的方式。你没有逝去，只是流光隐忍了你，只是万籁收留了你，忧伤的灵，不安的魂。

从此，你将坐落于无人知晓的丛林，独自欣赏异域的身体和月亮。你嘴角依旧上扬。那灿醉的弧度，似乎是流年赋予你最光鲜的表情，是上帝赐予你最博大的恩宠。

暮色四合时，我仿佛看到你静坐云端，清傲地俯视这芸芸众生，看这茫茫苍生如何在这滚滚尘世中颠覆沉沦，醉生梦死。你时而忧伤，时而明媚，你笑看尘世苍凉，却无以话凄凉。

黎明时分，我仿佛看到你哀怨的眼目凝望天边那一道粲然的曙光，明媚的笑靥沉醉了几多辗转经历曲折回环的故事。

远处的季节正在变迁，

说起颠覆和沉沦，

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