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童趣

日期 · 2020-10-23 | 浏览量 · 5776

我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不懂装懂。

在我三四岁,幼儿园文凭都没拿到的时候,就已经常常用我那浅薄得可怜的知识,去挑战我妈妈身为大学毕业者的权威。当然通常的情况都是我被她说得心服口服,然后抬起头看着我妈妈那在我眼中充满了智慧的脸,说:“妈妈,你丑是丑了点,但是很聪明。”说得我妈妈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褒她还是贬她。

再后来,仍旧是幼儿园还没毕业,不知道是哪天从哪个人口中听到了个“北大”,便觉得那是个非常牛非常厉害的地方,暗暗决定长大了一定要去那儿。当时QQ已经出来了,我也不知怎么就搜到一个大学生的群,加了进去。当时在我的概念里,小学和大学是一样的,反正我都还没上。

别人问我是哪儿的,我懵懵懂懂知道他们是问我是哪所大学的,但当时除了“北大”我也不知道其他任何一所大学,于是利落地回复:“北大的。”

迎来一片惊叹声。

当时我只是想,反正长大了我都是要去北大的,提前说又如何?只是没想到会换来如此的赞叹。

得意了好半天,没想到其中一个大姐姐或者大哥哥遇到一个难题,解决不了,想着我是“北大”的,肯定很厉害,于是问我——我几句话就被对方看穿了,问我到底多大——回复了真实年龄之后,立刻被踢出群。

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不懂装懂,皮包脸肿。

但是这完全浇灭不了我不懂装懂的一腔热血。

被大学生哥哥姐姐踢出群至少让我懂得了一个新的道理——一定要多学一些字,我那些简单的字根本不能阐述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一定是这样才让那些哥哥姐姐看出我的学历的。嗯,一定是这样。

然而,接触的字多了,渐渐地有些字就脱离了我可以认出的范围——但是我不怕,有不懂装懂这个技能,什么问题都能够轻松OK解决掉。没错,我又多了一个新的技能,叫做拆字法。

“这个字读什么?”我妈妈指着一本书上的一个字,问。

“口。”我坚定地回答。

“诶?”

“哦哦哦,不不不,读儿。”我马上改口。

事实上,那个字是“兄”。认字认半边的事情,还常有发生。

回想起来,我只能感慨当年我的运气是多么好,才打出一个完整正确的“北大的”而不是“被打的”。若是那样,就更尴尬了。

认字这种东西,不能急。好歹我还学会了联想法,并且完美地运用在了我后来的生活中——呃,不算特别完美......吧......

上了小学,班主任姓黄,有一天生病了,班长和我商量着去看望她——奈何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住在哪,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只有我一口咬定她住在黄花园。同学便问:“为什么?”

“因为她姓黄。”

现在想起来,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的回答,可是当时大家的反应,完全可以用“众服为确论”来形容。当然,后面某个同学的家长问来了她的真实住址,结果去看老师的那天,很多同学都去了,打电话问我在哪。在哪?当然是兴冲冲地前往黄花园的路上。

问题是,我不仅南辕北辙,还常常左右不分。这可能是因为我曾经是左撇子的缘故,因为当年我幼儿园老师教我“写字的手是右手”,于是我从此以后,方向就和别人完全相反了。

学校开运动会的时候,老师说往左转,我就非常耿直地往右一转,然后和别人撞个满怀。就为这事,我差点没参加运动会开幕式。

排练完了之后老师训我,我非常委屈:“老师,哪边是右啊?”

“写字的手!”

那好呗,写字的手是右手啊,我左撇子,是用左手写字啊?为了演示给老师看,我还当场拿笔用左手利索地写字,弄得老师一脸无奈。

后来,老师就硬把我的习惯给改了,我才学会用右手写字的,但是我左右不分的毛病,却一直保留到现在。直到最近,我在学校打饭的时候,都还发生过嘴里念着“右边右边右边”,却抱着饭盒耿直地往左转然后从左边挤了出去的事情,被室友好一通抱怨。我还据理力争振振有词:“那是我老师教的不怪我!”

这种事,还有很多很多,暂时就在这里止笔吧。用一句贯通了我整个童年,并且让无数外国友人抓狂,只能不懂装懂地翻译的话来结尾——

干盾摸接糖急决称贫同少设链忠脸滑萨板客跑建握墨产展勤该耐载俄磷林演塞力抢早兴七头逆吉议识宝域装史和双少末诱却障表遗环洪议族恩忙歌苗盖巨忘给励早寨钢苦越啦沈软苦寨央销在石扩象据胸绍极抵儿里居序拔钱换确忠医害南二下仁一秋旁轻训么鲁城模皮心顶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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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 初二1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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