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所有的记忆

心情在灰调中挣扎，我宁愿选择一场阅读取代所有的记忆。

在我的潜意识里，梭罗的瓦尔登湖永远是那个下过雪的清晨。夏日的风，心绪躁动；五月阳光远去，我暂时并不想将六月定义为黑色或者其他。

所有的人都在说，诗人死了，海子永生。我的心绪在躁动中，开始人云亦云。还好梭罗并没有成为我们标榜的下一个海子。不管活着的，还是逝去的我们有时候不必太在以那些形式的凸显，而忘记内心深处的探寻。

我喜欢把那场抛却烦恼的阅读课重命名，可我想不出恰当的词语。阅读是一场旅行，脚下的那片土地才最贵。人在路上，忘记身前身后的记忆与纷扰。淡然的湖泊，我无法踏入那清凉的世界。梭罗的诗与散文在那里绽放，绚烂夺目，灰雀的歌喉那般清亮，梭罗的脚印深深地刻在湖的正中央的那层薄雪之上。至于我只能汗流浃背，透过一堆越洋而来的文字妄自揣测。

隔壁的秦二爷喜欢用一把二胡奏响《春江花月夜》，街头音像店里的乐器在打击着，碰撞着，喧哗与骚动过后是一种无力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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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确实死了，面朝大海也好，春暖花开也罢。我们不需要把这些词句当作他不死的借口。十个海子会在五月复活，我不相信。从他死去的1989年算起我们又经历了多少个五月，如果每个五月都有十个海子复活，会有多少春暖花开的绚烂？没有，世界还是他离开时的摸样。那些关于复活的传说，都是文字虚无的堆砌，不经推敲故作高贵与标榜的清高。海子已死，我们需要做的是安静的读诗，前提是你依旧钟爱着诗歌。不然请你闭嘴，海子很烦，大海的波涛即将泛滥。

心依旧是冷的，似乎把阳光下的粉尘已经看透。太阳，离我们太远，或许她也在忍受宇宙深处的寒冷。其实，我是阳光下的另一粒粉尘。轻飘飘的飞逝的，宛若那极地寒风呼啸而过留下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我们的想象力已经匮乏，我们不再相信盛开的雪。我们深处喧闹的六月，无法用一种颜色白描这复杂的空气以及带有化学试剂的香水味。

我在彻底迷路前，小心翼翼。忘记飞翔的荆棘鸟，带血的翅膀。洁白的百合花，血一滴一滴的渲染。

如果飞翔决计要变成即将尘封的记忆，我宁可选择忘记，也不选择放弃。我不是海明威

，我不会选择被毁灭。

瓦尔登湖畔，梭罗那双打满补丁的棉布鞋成了小灰雀的新家。那里充满温暖，夜空一抹蔚蓝，北斗七星还在。灰雀妈妈在讲着一些传说，流星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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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在跳动中，期待着与那颗滚落的流星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