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恩师

知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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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2019-08-27 | 浏览量 · 4807

去年回老家为爷爷奔丧,路遇恩师马永旺,一霎间记忆的闸门却倏然打开,儿时的点点滴滴一齐涌向心海。

马永旺老师是我小学二年级时的班主任老师,四十岁左右,声音洪亮,治学严谨。他一直带我们到四年级(村小只有四年级,五年级就要到邻村去上了),他的管理向来以严格出名,学生对他大都是敬畏大于喜欢,每次遇到他,我们都是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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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是贫瘠的,看学校就会一目了然。院子是光秃秃的一片黄土,举目四望,无遮无挡,田野风光尽收眼底。房子是四间四面透风的旧平房,分作两个教室。窗户和门即便是锁上,我们也能从窗户棱子里、门缝里自由出入。课桌是没有的,几块长条水泥板,在砖头瓦块的土堆上一搁就是了;凳子总是高高低低,千奇百怪,那都是各家的杰作。上下课的钟声也不曾有过,老师嘴里的口哨便是铃声。“嘟”地一响,学生便撒丫子往教室跑。在这种条件下,马老师只有做我们的包班老师,他不仅要教我们语文、数学,还要教隔壁班一年级的学生。上课时,总是一节语文,一节自习,一节数学,一节自习地去上,由于他严格的管理,我们的成绩在十里八乡还算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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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乡村的闭塞直接影响到教育,大部分村小基本上都是名存实亡。很多老师闲时上课,忙时就让孩子放假回家了。而马老师却很少这样做,实在忙不开了,会偶尔带我们去他家自留地帮忙,现在时髦的叫法应该是社会实践活动,但这种情形很少,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奢侈的期盼了。他总是坚持用普通话教学(他是当地唯一一个用普通话教学的老师),尤喜欢给我们范读,听他读课文是一种很美妙的享受,感觉每个毛孔都舒服。对写字他要求也很严格,写不好的必定要撕掉重写。所以,凡是被他教过的孩子字写得都非常漂亮,而且语文功底相对于其他孩子要好一些。他严格的管理使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得以日后成才(当时我们六个同班同学考上了大学,这在村里是一大轰动)。但他严格的管理也给差生造成了困扰,比如说班上有个学习极差的女生,他有时会在考试卷上写上“大笨蛋”三个字以示对给女生的惩戒;学习差又调皮的男生要揪耳朵、打屁股,罚起站来,一站一上午,绝不会心软。这种方法现在肯定是行不通的,但那时对我们的震慑却很大,没有一个人认为老师做的不对,更没有一个人表示不满或反抗,即便挨了罚,也不会告诉家长,不然,还会有家长的一顿惩罚在后面。我们只有对马老师更多的敬畏。所以,即便是他一两天不到校,我们也会静悄悄上自习,断然不会有一个学生捣乱。

严厉的马老师课下就亲切了许多。有时两个女生闹矛盾不答腔,他也要调解调解。冬天天寒地冻,他把课间拉得很长,总是等到我们踢毽子、投沙包玩到头上冒汗才吹哨上课;夏天是最好玩的了,学校西侧是一条小河,河水是从黄河引来的,河底软软的、沙沙的。我们常常中午不休息,早早来到学校,跳进小河去玩耍。男孩通常要走的远一些,脱的光溜溜的,自由自在;女生则在近处,穿着裤衩就跳入河中。男生一堆,女生一群,别提有多快活。一上课,就往教室飞奔。坐在小板凳上,女生的裤衩还滴滴答答往下滴水。这时的马老师只是严厉地看我们一眼,却从不点名批评任何一个人。我们也知道小河浅得刚没过膝盖,是淹不死我们这些“水鸭子”的,所以马老师的这种沉默无疑是奖赏了。

临毕业时,我特别想送给马老师一件礼物。可那时一元钱的学费都有很多人交不起,哪有“闲钱”买礼物呢!没有办法,只有软磨硬泡,向姥姥要了一元钱作为本钱,批发了一塑料袋糖酥果沿街叫卖。两周下来,我竟赚了3毛钱。花一毛五分钱给马老师买了一张画(画面是毛主席和邓小平亲切握手),剩下的一毛五分钱顺便给另外的一个自己认识的老师也买了一张画。据说,我赠给马老师的那张画在他家堂屋墙上挂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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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叙文 高三1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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