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Boy,我只能这样叫你
“你相信那个男孩是我的朋友吗?”
“你相信我们的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会超过二十七个小时吗?”
“你相信我会忘记他吗?” ——题记。
理科特长班和平行有多远的距离?五楼和二楼,课间操到达操场的时间相差三十秒,两个特长班的重点率和十个平行班的重点率平分秋色。Hey,Boy,如果你在五楼呆腻了,会不会来二楼转一转,如果你在二楼晃悠时突然想起一个女孩的名字,你会不会跑到班里找她,你找不到她时,会不会怅然若失。
Hey,如果把多啦A梦的时光机借给我用一下,我可以准确地记起我们相识的那个黄昏。应该是在三个月前,天气已经转冷,可是一百多个学生挤在一起的教室仍然干燥闷热。我总是觉得会有一场暴雨酣畅淋漓地打落在僵硬的梦境裹住的卵壳一样的教室,事实上,它不识时务地在放学之后把我浸湿成落汤鸡。
那是物理奥赛教程的补习,我纯属是翘掉两节自习课然后溜进去的。讲课的是我们班的物理老师,他就当自己在射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进来。班主任觉得我在教室只能祸害别人好心当看不见,可见是位顾全大局的进步党员。为此,班里那个唯一物理选拔考试过关的我的同桌,狠狠地鄙视了我两个星期,这是你所不知道的,但这些荒谬的任性和容忍,是我认识你的条件。一句话,缘分。
从上面就可以看出,我不是个乖小孩,所以我把亲爱的物理小浣熊老师的忍耐限度又一次拓宽拉大,估计现在已经从厚厚的地堑变成薄如蝉翼的刀片了。我迟到了,第一次去上课我就迟到了!此后,由于各种客观原因,总共上了九次的课,我旷课一次,迟到六次。第一次去上课没有料想到教室里密密麻麻全部是听课的人,我觉得小浣熊老师太伟大了,额头上浸满汗珠竟然会让我进来又增加一分热度,当然,后面已经坐满了只有椅子没有桌子的可怜孩儿,我本来坐在黑板旁边,后来觉得这太像黑帮大姐大,于是拎着椅子和笔记本朝你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聚焦,我都觉得自己快被烤焦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在你旁边坐下时,你摸着头,笑得很腼腆,那样子很傻很天真。你把自己的书放在中间给没带书的我看,自己却转过去和同桌看一本书。我觉得很奇怪,总有一些人,比如你,能让人莫名的开心,就像冬天里的阳光,让整个人都变得明亮起来。你朝着我笑,讨论一些运动的合成中很麻烦的问题,我一知半解地说着,你安静地听,时不时会摇头微笑,笑容干净无尘。
我留给你很深的印象当然是因为我总是迟到。每一次,我几乎都是在一百多人的目光里敲门报到,然后蹦踏到随便一个地方坐下,很巧,你总是在那个位置的左右或前后,上天作证,我近视,不是故意的。学的课程越来越难,有时候小浣熊老师讲课的时候会被你或者别人提出质疑,你在讲这些问题的时候如果看向我,会看到我的脸通红,那是因为拥堵的空气把人憋得很难受。
再后来,我没迟到的那一次,你迟到了。不过那时候很多人已经放弃了,与其两节课浪费在听不懂的空间运动学上,还不如去写完作业。我身边正好没有人,你顺理成章地坐下,然后说:“嗨。”我点点头,仿佛我们很熟识的样子。
我忘记了那两节课我们在说些什么,似乎在认真听课,似乎在聊天,那些画面好像被浇湿我的前夕的大雨洗过了一样,所有的颜色都混合在一起被冲散在冬日薄冰覆盖再下一层的温暖的河水里。我出奇地很开心地收拾那些堆积在桌子上的作业本,那感觉就像春风点亮的草原,柔软的绿在眼前鲜亮地铺展开。和我一起回家的女生像瞧小沈阳一样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抽风了,乐成这样。”我背上书包说:“有时候,开心好像没有理由。”女生摇了摇头,摸摸我的脑袋说:“这等神经不正常者,无可救药哉。”
时间往前推五分钟,小浣熊老师说下课的时候,你突然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把被雪称为Q到不可能是我的本子给你看,生怕你会忘记这三个字。我问你的时候,人潮已经开始往外涌出,收拾书本的声音嘈杂缠绕,你说了两遍,我开始耳鸣,始终没有听清。只记得你转过头来时泛着微红如晚霞的脸庞,在柔软的白色灯光下,显得很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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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Boy,我只能这样叫你。你不会知道我是一个多么乖戾的孩子,不会知道我把自己锁在小小的世界里,没有朋友。我总是面无表情地将善良和丑恶统统拒绝。你不会知道,我的生活单调如白纸。然而,总有一些人,比如你,能让人莫名的开心,就像守望者的麦田,总能给人以希望的麦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