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意迫离情

雪殇

殇！

沉暮云肆 掠暗日

无情风残 卷枯叶

灯孤影只催离夜

天旋 地转

诗人落泪 天飘雪

两者都太美，都太美

一样冰冷

一样飘零

一样支离

一样破碎

诗人说

这不是为离泪

只是为雪美

仰天张臂

星点清寒寒风醉

诗人问

是离情逼雪意

还是

雪意迫离情

……

――――unfinished

执着听着〈诗人的眼泪〉，这已经是第九十九遍了吧？一星期前按下PLAY键，重复单曲播放，就一直没换。特别是那句“天空飘着雪／诗人的泪／两者都太悲都太美……”这句，总是迫我入境。甘愿入境，无法挣脱，不愿挣脱。

本不想写，正如歌所唱，两者都太悲都太美。可刚才在梧桐树下的擦肩，失散，竟让我有种支离破碎的恐慌，那飘落的梧桐叶，竟犹如冬雪般飘零。这正是听到九十一遍时，突然想写诗。尽管我不是诗人，但在离人雪纷飞的清绝之境中，亦会流泪。于是在这个已经交织一日绵绵春雨的暮晚时分，在有很多人的教室，在只有几个人的教室，在仅有一个人的教室，听着〈诗人的眼泪〉，弥和着滴答的雨声，提笔交织诗情。

刚开个头，却被西天边破云轻盈喷薄的晚霞唤醒――雨将停了。起身伫栏，伸手，犹有少许湿意。西边的云霞却早已笑翻了半边天。“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那原本迷离惆怅的雨意被这一闹，也添了份活泼，不复催人瘦。于是放下笔，轻移出教室，越过操场围墙（操场还没开门），在被染红的跑道上，一个人，看天。

晚霞来的突然，隐的也快。却不知有几人，能在这雨意蒙胧的晚暮在心底留住这份馈赠。操场只有一人。路旁行人经过，提着满手的袋子，步伐匆匆，眼神游离，没有看天。不知那扇窗里是否有人伫立？

步伐逐渐轻盈，在最后一抹红艳隐去后，我翻出墙。

第一百遍的〈诗人的眼泪〉未听完。

我没有续〈雪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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