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侧击谏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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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刘彻年幼时,东武侯的母亲曾经给他为过奶,汉武帝长大后,称东武侯的母亲为“大乳母”。“大乳母”因为这一层关系,享有特殊的待遇,每月入朝两次见汉武帝,每次她入朝的通报呈送进去,汉武帝就会下诏派宠爱的侍臣马游卿拿五十匹绸绢赏赐给她,并预备饮食给她食用,对“大乳母”就像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
有一次,“大乳母”上书给汉武帝说:“某处有一块公田,希望拨借给我使用。”汉武帝说:“乳母想得到吗?”便把公田赐给了她。凡是“大乳母”所说的话,汉武帝没有不听的。汉武帝还下诏“大乳母”所乘坐的车子可以在御道上行走。因为汉武帝的缘故,满朝公卿大臣都很敬重“大乳母”。
“大乳母”家的子孙奴仆等人在长安城中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常常当道拦截人家的车马,抢夺别人的衣物。消息传入宫中,汉武帝却不忍心用法律制裁“大乳母”。无奈,众怒难犯,主管官吏一再奏请汉武帝将“大乳母”全家迁移到边疆,汉武帝只好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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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大乳母”理当进宫向汉武帝辞行。“大乳母”去向汉武帝告辞时,先去见郭舍人,流着泪向郭舍人说明情况。郭舍人说:“你马上进去面见皇帝向他辞行,然后快步退出,但要频频地回头凝望皇帝。”“大乳母”按照郭舍人所教的做了,面见汉武帝辞行之后,快步退出,后退的途中屡屡转身凝望汉武帝。站在旁边的郭舍人故意大声骂“大乳母”说:“呸!老婆子,为何不快点走!皇上已经长大了,难道还要你喂奶才能活命么?还转身看什么!”汉武帝听了郭舍人的话,不禁悲伤起来,立即下令制止将“大乳母”一家迁走。
郭舍人得知汉武帝决定让“大乳母”全家迁徙边疆,没有直接去劝说汉武帝,而是让“大乳母”在向汉武帝告辞后退出时频频回头,站在一旁的郭舍人借机故意“正话反说”,表面上用言辞申斥“大乳母”,实际上是对汉武帝旁敲侧击,批评汉武帝忘记了乳母的恩情。这一招果然奏效,汉武帝被乳母的深情和郭舍人的批评所打动,终于改变了原来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