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作文15篇
爸爸弯下腰,拾起落在地板砖上的废纸,我看见了他的头顶。头发稀疏,松软地贴在青白的头皮上,像贴着地面生长的杂草,稀稀落落,毫无生机。头顶中心的一片白色,是露出的头皮,光滑,好像还可以反光,虽然面积不大,却像一股小小的旋涡,家里家外一切烦心事,仿佛都随之旋进了脑子里。我知道,这是秃顶的征兆。
年轻时候的爸爸,有着一头乌黑浓密的好头发。一根根粗又黑的发丝,从来不肯顺从地规规矩矩排列着,风一吹,便像一团生长旺盛的杂草,在风中凌乱着,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他当时的年龄一样青涩,仿佛太阳下欣欣向荣的草,如此的势不可挡。这一点奶奶可以证明,旧照片也可以证明。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
原来人老,头发亦少。我感叹时光过得真快,爸爸浓密的黑发变得如此之少,可我头上松软的黄毛已长成爸爸二十年前的样子,又密又硬又黑,我总是把头发高高地扎起,扎成胖胖的马尾,走路的时候一甩一甩的。奶奶总喜欢抚摸我的头发,说生得真好,和你爸爸一个样。奶奶还是只记得爸爸二十年前的头发。
岁月匆匆,每天看见阳光忙忙碌碌地从东窗照进,余晖又落在西窗上,时光匆忙,却不会遗忘任何一个人,该老去的老去,该成长的成长。
仿佛还是昨天,爸爸逼我站在厨房中忙碌的他的身后,一字一句地读《繁星·春水》,他满意地听着,我却因为不能玩耍,而满肚子怨气。比如他教我弹琴,我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而被骂;比如他让我每天写日记,让我学画画,让我在班上朗诵诗歌,让我参加各种征文比赛……这些都是令我极端厌恶的。所以我在学校看见他就躲,讨厌进他的办公室,我不喜欢同学们在我面前提他,羡慕我爸爸是老师,其实让我最恨的,便是因为他是老师。其实现在想起又有什么呢,那毕竟是小学的事了。
初中的三年,我终于逃过了他的视线。可是没有他的警告,没有他的帮助,我的初中生活,竟是面目全非。他的头发便是在那些时候悄悄落下的吧。一向骄傲的他,因为我,在寒冷的夜晚,心里也会有几分落寞吧。
今天,我看见了他稀少的发,才发觉,他也会老,因为我,因为这个家,爸爸也会悄然地老去。开得再盛的一朵花,也会因风雨的摧残而折腰断去,倒下的花朵,慢慢凋零。
可怕的,不是我知道爸爸会逐渐老去,而是我静静地看着他老去,却什么也不能挽留。
叶散的时候,我懂得欢聚,花谢的时候,才明白珍惜。这会不会来得太迟?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他少几分落寞多一些欣慰。在花谢的时候还能有阳光洒下,春风拂过。花谢的时候,春日一样温暖。
今天,我看见爸爸稀少的发,才发现,过去不能忘的,现在正在遗忘;过去不肯原谅的,现在正在接受;过去不能理解的,现在正在消失。而他,像一支仓皇而至的老歌,唱响在绿芜中,朗朗上口。
爱,在母亲缕缕的发丝中流过……
儿时记忆深处,母亲天生的一头秀发,黑得像缎子,滑得似瀑布。屋前,梧桐树下。透过罅隙洒下的阳光,把母亲又长又亮的发丝映照得更黑更油亮。
踢毽子、跳皮筋、躲猫猫……远处,望着我和小朋友们快乐地嬉戏打闹着,笑意,写在母亲脸上。
当母亲喊着我的乳名回家时,躲在犄角旮旯里的我,发现天已漆黑,小伙伴们早已不见了人影。微风掠过,模糊中,隐约看见母亲那一抹飘动的长发,我哭着,喊着,奔向母亲那张开的双臂……
早晨,背起书包出发前,母亲总忘不了俯下身亲吻一下我稚嫩的脸颊,母亲的发丝触碰到我的鼻尖,瞬间感到一股暖流顺着母亲的发丝淌进心田。
夕阳下,母亲在门口静静地等待。望着我平安回家,挂在母亲嘴角的那一弯微笑,我能深深体会到母亲对我的爱。我撒着娇,攀着母亲的脖子,将脸埋在她顺滑的黑发里,满满的幸福在发丝中流淌。
晚上,母亲在阳台为我洗头发。我总是那么调皮,挣脱母亲的双手,顶着满头的泡泡满屋子乱跑,母亲很温和,从不发火,等我疯够了,母亲先用清水将我满头的泡泡冲洗干净,再用手柔柔地抚摸我的眼睛和耳朵,然后用干毛巾使劲地搓干我湿漉漉的发丝,并用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梳理几下我的发丝,母亲的爱顺着指尖,在我的发丝里汩汩流淌。
长大后,母亲送我到离家很远的一所寄宿学校读书。开学前的头天晚上,母亲依依不舍地说:“我帮你洗洗头吧!以后你要学着每隔两天洗一次头发。”母亲轻轻地揉着我的发丝,对我的担忧和思念流淌在我缕缕的发丝中。
时间流逝在我渐渐长长的发丝中。暑假归来,梧桐树下,母亲端详着眼前已出落得婷婷玉立、长发飘飘的女儿,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母亲的发丝已不再黑亮顺滑,鬓角若隐若显的那一绺白发更是灼伤了我的眼睛,夺眶而出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傍晚,依然在阳台。我第一次为母亲洗头发。月光下,母亲的长发散在我摊开的手心里,我的手轻轻拂过母亲的每一根银丝白发,一如母亲当年的手。爱,流淌在发丝里……
父亲的发丝犹如千万根钢丝,又如微微的春风,既沉重又细腻,给整个家吹来暖暖的春风。
父亲是个匠人,专门给人家砌墙、盖房。父亲每天早出晚归,拼命地挣钱,能多砌一块就多砌一块,总是砌着砌着觉得天快黑了,然后抬头一望,才发现天已经很晚很晚了,于是才准备回家。这是,他才感到腰酸背困,脚也麻木了。父亲总是骑着一辆叮当响的破自行车,载着一身的疲劳回到了家中,小时候,我总是坐在我家的台阶上等着他,等的快睡着我隐约听到了“叮当”声,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上前便迎接爸爸。爸爸便会高兴地摸着我的头说“养女儿还真是有用啊!”
吃过饭后,我给爸爸端来了洗脚水,坐在灯光下的爸爸,头上的稀疏的银丝更加清晰。
现在,父亲不在怎么了。总是掉头发,妈妈每天晚上拿着蒜或姜,在脱发的地方抹一抹,爸爸总是会找出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我一直认为是营养不良,压力太大造成的。
今天,爸爸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中,把我吓了一跳,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在抱石头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砸到脚了。指甲被砸掉了半个,一直在流血,不知为什么?好像我的心也在流血似的。
妈妈总是和我们说:“爸爸老了,但为了我们依然在受苦,人家年轻的能抱的一块大石头,可他抱不动了,所以总是被石头砸脚,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抱怨过,所以你们一定好好学习,不然都对不起你爸的这份辛苦。”
是啊!转眼间,皱纹已布满了爸爸的脸颊,黝黑的皮肤上长满了黑斑。不知何时,银发也爬满了爸爸的额头。
在风中,那几根发丝显得那样微弱,渺小,但是足以遮住家的港湾……
夜深人静,独我一人未眠。
心中似乎总有几丝不安搅动着。我索性起床,拧亮台灯,淡淡的灯光却只映射出我的孤单与寂寞。
像往常一样,轻启日记本,扉页上夹着三根发丝,分别是黑色、白色和黄色。有令我熟悉、安定的清香。
都是妈妈的。
一直以来,我似乎都有这个习惯储蓄妈妈的发丝。
黑发·灵动·幸福
小时候,我最喜欢的,便是妈妈那头柔顺灵动的黑发。我是如此贪恋那阵清香,总喜欢腻在妈妈的怀里,一阵猛嗅。然后调皮地轻轻揪下一根,再敏捷地逃走。
那时的妈妈就像个调皮的小孩,可爱极了,毫不示弱,“哎哟,疼死我了!你个调皮鬼,给我等着!”然后她便像只“凶猛”的老鹰,猛扑过来捉我,将我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阳光下满是我们的欢声笑语,空气里氤氲着幸福的气息。
第一根头发里,沉淀着我和妈妈的幸福时光。
白发·突兀·无奈
时光列车迅速驶过,很快,我便由少不更事的小孩成长为一名正处于叛逆期的中学生。妈妈曾经那调皮可爱的笑容,也不知遗落何方。
我开始用我的特立独行,飞扬跋扈来抵御我的烦恼,拒绝成长。
我逃课,和家人老师无休止地争吵,无所不为。我和妈妈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甜蜜与亲近。我知道,是我的叛逆伤透了她的心,但我真的停不下来了。
可是,那天夜晚,妈妈再度拥我入怀,在我的耳边低喃道,“孩子,你要我怎么放弃你呀?”
当我抬头,对上妈妈那无奈的眼神,看见那几根跳动的突兀的白发,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涌了下来。
我轻轻地拔下一根白发,还是那阵令人心醉的清香,之前那颗躁动的心忽地就静了下来,随后是一阵没来由的心疼,我也低喃道:“怎么就有了白发呢?妈,我全听您的。”
之前的隔阂,瞬间全都消失殆尽。我和妈妈的两颗心,又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第二根突兀的白发里,凝聚的是妈妈对我无奈的爱。
黄发·闪亮·相守
如今,妈妈已染了一头时尚的闪亮的黄卷发,风光无比。那天,我正摆弄着妈妈的新发型,对着镜子细细欣赏,还心急地问我,怎样?
我看着妈妈那布满老茧的双手,肆意分布的皱纹,眼睛忽然就模糊了。妈妈,您是真的老了呢。是我,屠杀了您的青春。
我连声答道∶“妈妈,真漂亮,您真是光芒四射啊!”然后悄悄地揪下一根黄头发。我以这根闪亮的黄头发为誓,日后我必将与妈妈相依到永远。我在心底默念。
第三根闪亮的黄头发里,封锁的是我必将与妈妈相守一辈子的誓言。
三根不同的发丝,尘封的是妈妈陪我走过的岁月。之前那颗躁动的心,此刻竟奇怪地安定了下来。我知道,妈妈一直都会陪在我身边。储蓄妈妈的发丝,收藏妈妈给我的爱,即使离开她的身边,她给我的力量也不会断绝。
睡意袭来,熄灭台灯,沉沉睡去。我知道,明天,我一定会带上这份爱的力量,向着太阳,全力奔跑!
爸爸弯下腰,拾起落在地板砖上的废纸,我看见了他的头顶。头发稀疏,松软地贴在青白的头皮上,像贴着地面生长的杂草,稀稀落落,毫无生机。头顶中心的一片白色,是露出的头皮,光滑,好像还可以反光,虽然面积不大,却像一股小小的旋涡,家里家外一切烦心事,仿佛都随之旋进了脑子里。我知道,这是秃顶的征兆。
年轻时候的爸爸,有着一头乌黑浓密的好头发。一根根粗又黑的发丝,从来不肯顺从地规规矩矩排列着,风一吹,便像一团生长旺盛的杂草,在风中凌乱着,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他当时的年龄一样青涩,仿佛太阳下欣欣向荣的草,如此的势不可挡。这一点奶奶可以证明,旧照片也可以证明。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
原来人老,头发亦少。我感叹时光过得真快,爸爸浓密的黑发变得如此之少,可我头上松软的黄毛已长成爸爸二十年前的样子,又密又硬又黑,我总是把头发高高地扎起,扎成胖胖的马尾,走路的时候一甩一甩的。奶奶总喜欢抚摸我的头发,说生得真好,和你爸爸一个样。奶奶还是只记得爸爸二十年前的头发。
岁月匆匆,每天看见阳光忙忙碌碌地从东窗照进,余晖又落在西窗上,时光匆忙,却不会遗忘任何一个人,该老去的老去,该成长的成长。
仿佛还是昨天,爸爸逼我站在厨房中忙碌的他的身后,一字一句地读《繁星·春水》,他满意地听着,我却因为不能玩耍,而满肚子怨气。比如他教我弹琴,我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而被骂;比如他让我每天写日记,让我学画画,让我在班上朗诵诗歌,让我参加各种征文比赛这些都是令我极端厌恶的。所以我在学校看见他就躲,讨厌进他的办公室,我不喜欢同学们在我面前提他,羡慕我爸爸是老师,其实让我最恨的,便是因为他是老师。其实现在想起又有什么呢,那毕竟是小学的事了。
初中的三年,我终于逃过了他的视线。可是没有他的警告,没有他的帮助,我的初中生活,竟是面目全非。他的头发便是在那些时候悄悄落下的吧。一向骄傲的他,因为我,在寒冷的夜晚,心里也会有几分落寞吧。
今天,我看见了他稀少的发,才发觉,他也会老,因为我,因为这个家,爸爸也会悄然地老去。开得再盛的一朵花,也会因风雨的摧残而折腰断去,倒下的花朵,慢慢凋零。
可怕的,不是我知道爸爸会逐渐老去,而是我静静地看着他老去,却什么也不能挽留。
叶散的时候,我懂得欢聚,花谢的时候,才明白珍惜。这会不会来得太迟?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他少几分落寞多一些欣慰。在花谢的时候还能有阳光洒下,春风拂过。花谢的时候,春日一样温暖。
今天,我看见爸爸稀少的发,才发现,过去不能忘的,现在正在遗忘;过去不肯原谅的,现在正在接受;过去不能理解的,现在正在消失。而他,像一支仓皇而至的老歌,唱响在绿芜中,朗朗上口。
那种豁达的感觉慢慢涌来,它经过人,消除了他们的失意与失望,缓缓消融了他们的心灵。这样我才能抛弃烦恼,卸下忧愁的包袱,怀着虔诚的心走上教堂参拜。
家门前的台阶或许已和教堂一同成为一段历史。台阶的历史悠久,在母亲出生时它已经存在。台阶上的水泥一点一点消逝,成了一粒粒随风远去的尘土。台阶是几只蚂蚁的家园,它们在台阶上打了洞。它们依靠着台阶生存。
上了高中才知道学习并不是永远轻松的。作业本上的风沙太多,多得一阵微风都能卷起万丈狂沙。学校里这样重的负担,终于让我这个鼓足了气的皮球也思念起家来――思念家的温馨,家的无拘无束。
从此母亲成了我的饿出气筒,一天到晚忍受我的折磨。她在白天把太阳从东边背到西边,在宁静的夜色中又须承担排放我的愤怒重任。只有这样的爱的浇融让能够让我继续自己艰难的旅程。
母亲的精力似乎全部放在我的学习上。母亲从不化妆,从不打牌,她说这是浪费青春。而我要她在繁忙中为我倒杯水,她倒很乐意,像喝了蜜一样甜。
最终,母亲在奔忙之中度过白色的假日,还是染白了母亲的泪水,染白了母亲的发丝。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是不能真正里界母亲的。”母亲的命不是注定这样操劳,而是遭到我们这群孩子的诅咒。我们在她的脊背上使劲地跑,使劲地跳,压弯了他的腰,压碎了她的心,只留给她一个破碎的灵魂。母亲无怨无悔,永远奔跑在“服务孩子”的边缘。
一天我对母亲说我不想读书了,母亲就沉默起来。天阴起来,树木叫起来。这一刻我分明看到母亲黄色的沙漠上划过一道恐怖的闪电。母亲的脸在20世纪已经晒黄了,像黄色的沙漠。
许久母亲抬起头来,眉头像一团枯木:“我没文化,也不会教育孩子。你说不想读书,我没办法。我这一辈子没有什么经验,我只知道种庄稼得除草,除草得一心一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不能除干净草的,反而会使杂草越长越高。”
母亲说完就微笑着拉起我的手,我发觉我们正走上台阶。
从此我再不敷衍,抓紧了一分一秒奋力拼搏,只为我的母亲――我明白一旦我松懈下来,她那台阶上远眺的目光就会颤抖起来,抖得我的心里响起猛烈的枪声。
即使我忘记吃饭、睡觉,母亲深远的目光依旧在我的心里闪亮;即使我流泪、流血,也将用我柔软的身体保护母亲深远的目光。
我愿成为一道天虹,扶持住柔弱的母亲。
然而母亲的发丝却沾染了灰尘,灰白着,灰白着,同台阶一起老了。
再次捧起《白发丝丝扣真情》这篇文章,内心的感动仍然如浪翻潮涌一般,久久难以平静。父母给予我们的点点滴滴关爱,只要我们用心去描绘,用情去编织,总能展现出最美丽的光环。那么,如何描绘,如何编织呢?
真挚的情感是一篇文章打动读者的最朴素的原因。我的父母和天下所有父母一样,对于孩子的关爱远远超过对自己的照顾。我身体不舒服了,遭遇到挫折了,父母比我还着急;而他们对于自己的衰老,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当父母急切地拔去我头上的白发时,当他们焦灼于我头顶那一根银丝时,一向大大咧咧的我刹那间就被感动了。
细节最能显露情感。在描写父母为我拔白发这个细节时,我放慢了描写的节奏,把父母的表情与动作特意放大:妈妈先是“盯着”我的白发,“突然起身”,而后“迅速捋起”“急切地问”,爸爸也“丢下筷子”……正是因为这些细节,我才能将父母看似平常的举动写出情感的力量。情感是文章的灵魂,而细节则是文章的生命,将细节放大,文章才显得饱满真实。
生活中平平常常的细节如同一颗颗未经雕饰的珍珠,当我们运用不同的技巧,把它们编串成美丽的项链时,珍珠的美丽便一下子呈现在我们面前了。在描写妈妈为我拔白发这个细节前,我先写了同学发现我白发时的话语,“你头上有一根白发。”一连几天,同桌讲的都是这句话,话语中是惊奇。而当父母发现这根白发时,他们的表情是如此紧张,我头上的这根白发对于他们来说,不亚于一枚炸弹。同学的平平淡淡和父母的紧张着急形成鲜明对比,能让人觉得真实可信,也因真实而感动。
迷迷糊糊地走过,不曾欣赏路边的一处风景,有些淡淡的悲伤与惆--引子
不记得什么时候来到理发店,只是心中一阵抽搐无助的恐慌,随之取代的是难以形容的平静与彷徨。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眼前的镜子,缓缓地射出一个长发女孩的影子,门外的风流过地面抚向窗口,静静地拉落女孩的发丝。
就是这个女孩子,隐藏地那么深,却不知她是那么令爱她的人心疼。头发放肆地无风自舞,令人满意的长,令人心动的轻。
心绪真的很乱,也许是这样才会跑来“修理”头发,想让混乱的记忆随着发丝飘走吧。
不知不觉,剪刀在一缕头发上划过,无声无息,干脆到不留痕迹的地步。悄悄地闭上双眼,弥漫的水雾带着淡淡的花香爬上了我的脸颊,不喜欢的味道。从小喜欢草,淡淡的幽香,只有用心才能感受。也许吧,不张狂的个性会让我与它达成共识。
眼角有湿热的东西划过,渗进湿湿的空气,蒸发,找不到消逝的痕迹。头发依然在飘动,随风飘动。望这那些离开我的断发,有种想去将它们拾起的冲动,但不知为什么,麻木了,气氛尴尬而消失在短暂的沉默中,渐渐被都市的喧杂无序繁复凌乱埋没了。
一缕一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断掉,飞舞,舞自闪得发亮的刀锋。轻轻的,抚摸,断掉,随着清香的微风,如同我断掉的情思,从此不再跟随我。衣角慢慢抖动,仿佛在为它们哭泣……
走出理发店,脑后轻轻束起的头发显得那么忧郁,没有以往那样潇洒,却变得乖巧可爱,淡淡的笑意,也许已经从捆绑中解脱。 泛着淡黄的发丝,带走了一切一切的忧思,也许我会忘记,也许我会改变,但未来的风声依然夹着我的痕迹……
风儿吹过,发丝扬起。在五月末,我一个人,躲在教室的角落,盯着掌纹想念着那一段时间里的一切。那是昨天,还是前天,更是很久很久的以前,在另一个教室,有我,有你们,还有那一叠叠的白卷。纤细的笔尖亲吻着纸张的每一寸肌肤,像在浅唱低吟着忧愁,但我们却彼此鼓励着,加油加油加油!
那样的日子我们痛并快乐着,因为再苦再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哭,一起笑。一场考试,一次偶然,我离开了你们,带着“一中保送生”的名誉走了。我微笑着,我说我会想你们的,你们也说着同样的话。但有谁知道笑容背后的悲哀,从此以后的每天傍晚,我只能只身一人走在夕阳的余晖中。从一中到家的路上,我都会默默地祝福你们,悄悄地对风儿说我在一中等你们,希望风能将我的祝福带给你们。
这里的学习很轻松,陌生的环境使我常常想起正在刻苦学习为中考冲刺的你们。现在你们还好吗?听说这次市质检,我们班拿下了好多的第一,老师是不是很高兴呀?你们现在是不是还在做着那铺天盖地袭卷而来的练习?很累吧?——好多好多话想说,却不忍心去打扰你们。浊湿的空气中无法绵延开去的言语,脑海中无数美好的过往迅速闪去。所以我只在你们的空间留言“加油,加油”。一大串的“加油”,一个人的心酸,或许没人懂。寂寞的五月末,思念在蔓延。
新班级,新面孔,我一直尝试着融入。但当他们一起在高谈阔论、谈笑风生时,我却没有勇气加入。偶尔会有一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与我相处,但我仍觉得过着的是一个人的校园生活。当然,轻松的学习氛围里会有不少活动,当他们争先恐后报名时,我却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黯然失色,他们太优秀了,而我只是因意外而来到这里的。除了自卑,别无他言。呵,这一切,多可笑。风吹过,将一个凉凉的吻轻轻印在我额头上。安静的五月末,离向阳花开花的季节还很久很久,但你们还记得吗?初二年“梦在心中,路在脚下”的主题班会上一起许下诺言。花未开,梦仍在。“经过一阵雷雨/太阳依旧灿烂/雨后的向日葵/会安静的陪伴”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向着太阳努力奔跑。我会勇敢地去适应这陌生的一切,而你们,要在最后的21天里努力冲刺。让我们一起加油噢!
发,发丝,丝丝缠绕,纠缠一生。
从小,便有一头浓黑发的我,总是时不时的换发型,耀武扬威地向他人炫耀自己,自然,我的母亲则会关注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发型。
母亲,每日,总是五点四十便早早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向厨房,缓缓的打开灯,慢慢弯腰拿出锅,为我准备早餐。等到我朦朦胧胧的从迷梦中醒来后,她便急急的为我整理缠绕的长发。就这样,她日日如此,从不落下。
她没有什么高等文凭,没有什么崇高目标,也没有什么无私精神;但,她有一颗坚定的心!
时光,流逝着;岁月,沉淀着,她却仍在坚持。直到,我进入高中后,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几乎每日都可以看见那落地的一缕发丝。
而,那天,本该是我很开心的一天,因为这意味着军训生活的结束,但不知为何,心中似乎有一条线,就这样拉着,扯着,让我心头不安。天空中也滴下了丝丝雨线,就像母亲梳头时落下的缕缕枯发般,飘然坠下。
终于,在喧闹的车厢中度过了这一段慢慢长路,来到校门口,看见了多日未见甚是想念的父亲,他还是那么的严肃,面如冰山,但在冰冷中,却透出丝丝暖意,深深忧愁。我向他身后瞧了瞧,并未发现母亲,“车上。”“嗯。”他从我的手上夺走了行李箱,便自己往前走。
一上车,我就给母亲抱怨头发的烦恼,母亲笑了笑“你现在还得自己梳呢”我扯着母亲的衣服“不要不要”。这是父亲正好上车,一看见便急促的拍开我的手“干什么!你妈手上还有针!”我一下子蒙住了,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忘记收回,只见她手上有一个巨大的机械,似乎都要吃掉她的手一般。母亲立马瞪了瞪父亲,赶忙转过头来不在乎般的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还用另一只手包裹住我的手,我的心似乎被挖走了一块肉,而母亲正好补在了那里,等我的心长好了,她也被包在了里面。我知道母亲是不想让我担心,我随即没心没肺的回了母亲一个笑容,并让母亲转过身去。想起母亲之前掉落的头发,这是又狠狠的扎在了我的心头。
母亲尽管不太注重外表,但我却希望她美美的,所以每次都会为她挑选靓衣后再出门,别人都说我们是姐妹花,是的。可是现在一朵花开始凋零了,那么我就是她面前的大树,为她开辟一片安宁的世界。
由于母亲手上的针管,所以很多时候都不方便。早早的,我便和母亲同时起床,抢走了那把梳子,母亲笑了笑,我拉着她坐下,亲手为她编发,“原来梦梦也会为妈妈编啊!”我点了点头“曾经你为我编织了一个美好的童年,现在就是我为你编织一个安稳的世界,妈妈,爱你”我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脸颊,一颗泪也从她的眼边落在桌上“嗯,妈妈也爱你”
我不知母亲的发丝是否会落完,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时间为她编发,但发丝落完,情思却不断。
发,发丝,情思,缠绵。
“父亲啊,你能不能慢一点苍老?父亲啊,试着了解彼此会有多么重要……”时光匆匆,岁月无情,就像着首已经老到没人再听的歌一样,但却饱满了浓浓的父子之情。时间能吞噬一切,包括一个人的容颜。父亲,本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但被时间这个恶魔捉弄得,慢慢的,有了一条条的白发丝。
周末,我与父亲两人在客厅看电视,突然瞅到父亲的头上多了几根白发。我对父亲说:“爸,我帮您拔白发吧!”父亲转头看我,眼里尽是感动。“好啊,难得女儿帮我拔白发,就享受一次吧!”我和父亲都笑了,笑到了心底。我跑进房间拿来镊子,坐到父亲身旁。我叫弯下身,然后把头和手凑到他脑袋上。我用手轻轻拨他得头发,细细地寻找每一丝白发。找到一根后,我再用手指小心地捏住白发,然后另一只手用镊子夹住白发。因为怕父亲疼,所以没用多大力度一抽,把白发拔了。“爸,疼吗?”我皱着眉头问爸爸。“没事,不过拔几根白发而已,不疼。白发呢?拿来给我看看。”我把从爸爸头上拔下的几根白发放在爸爸的手上,叹了一口气,说:“唉,老了,几丝白发已是过去的见证了!”我顿时感悟,我抱着爸爸,说:爸,您一点也不老,您才三十多岁,怎么会老呢?那些白发只是您没多吃饭的结果而已,您以后要吃多点哦!女儿长大还要赚很多钱给您买吃的了!”我笑着对父亲说,但其实心里有一股心疼在刺着我。父亲摸了摸我的头发,也笑了!
这几根细丝的白发,究竟藏着什么呢?我只知道,这里面有着父亲的苍老。有着时间的流逝,更有着我与父亲的爱!
母爱隐藏在母亲的手上,经过了岁月的沧桑已不再顺滑;母爱隐藏在母亲的头发中,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已不再乌黑发亮。
今年,不知怎的,各式各样的“鲜奶吧”像雨后春笋一般在这座城市里争相开业。妈妈也在一家“鲜奶吧”订了牛奶。也不知怎的,中午还好好的天,下午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学校也就提早放了学。回家的路上,我看到路边的绿化地上,经过一个冬天的磨砺的小草,在雨中被冲洗得绿油油的,行道树也在雨中飘摇,雨滴打在叶子上,顺着叶脉淌了下来,好一幅雨中早春图!刚进小区门,抬头看到家里并没有亮灯,我感到稍微有些失望。我无精打采的放下自行车,快步走上楼去。轻轻打开门,想要看到妈妈慈爱的笑脸,但是,事与愿违,妈妈还没有下班。我一脸沮丧的拿起电话,拨通了妈妈的手机,“喂,妈你什么时候回来,”“一会,你先在家等一会,我干完这点活就回家,”“奥,那行,挂拉啊,你早点回来。”接着是“嘟—嘟—嘟—”我放下电话,一下扑在沙发上,又猛地坐起来,拉开书包拿出作业来做。然而半个多小时了,妈妈却还没回家,我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妈妈的手机,“妈,你怎么还没回来,快点,”“马上,这点活马上就干完了,”“奥,那快点。”随后又是“嘟—嘟—嘟—嘟—”然而,又是半个多小时,当我又一次拨通妈妈的电话时,听到的仍然是那句话,我有些不耐烦了,有点生气的对电话里讲,“你快点不行吗,光想着干活。”我“啪”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外面的雨还在哗哗的下着,我的心不觉的凉透了。不知不觉中,眼泪从我的眼中打着转,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流到嘴里,咸咸的。不一会,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赶紧跑去开门,但那是对门的阿姨,我的心里像是被放了冰似的,一下就凉了许多。
又过了几分钟,我再一次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却无动于衷。当门被打开时,我惊呆了,妈妈全身都淋湿了,头发挂着晶莹的雨珠,一闪一闪的,一手紧握着钥匙,另一只手里提着提着一瓶牛奶。“对不起,儿子,妈妈工作太忙了。”妈妈撩着头发说。“妈,对不起,我,我错怪你了……”我的鼻子不由的酸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妈妈头发上的水珠不住的往下滴,我发现,其实母爱就在这发丝中。
天,依旧湛蓝;叶,依旧碧绿。暖暖的阳光轻轻的倾泻在我的房间里,我趴在床上默默地看着躺在手心里的八根白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透亮,恍惚间,我觉得这不是我的头发,而是一个个塑料丝。这八根发丝已经褪去了它们身上应有的光泽,取而代之的是闪闪发光的银白,看着这些发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涩混淆在一起,泪珠一点一点的落下,打在这些发丝上,被裹上泪珠的发丝愈加显得耀眼。慢慢的,泪如决堤的洪水,顷刻之间一涌而下,这些天伪装的坚强霎时倒塌,许久忘了哭泣的滋味的我这次让泪水放肆地流淌,思绪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上的飞越来越远。
进入初二下学期的时候,我的期中成绩就像一只飞鸟,一下跃进班里的前七名。我成为班里的一匹黑马,让老师和同学都大为惊讶,连我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我进步,可我的压力就越大。我是一个好强的女孩,我不想就成功这么一次,我害怕自己又会退回去,害怕失败的滋味,我要“成功不是偶然”这句话在我身上验证!因为好强,我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有时真想放弃,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于是我忘记了白天黑夜,忘记了喜怒哀乐,即使在爸爸妈妈吵的很凶的时候,我也无动于衷,我只是保持沉默,有时真的好烦,心里还是有些苦涩,只是通过做无边无际的卷子来堵住我的耳朵,不理会他们的悲伤和眼泪。我想我是真的疯啦,已经变成一个冷血的动物。
闷热的夏天使我的心情十分烦躁,我埋下头拼命地做着卷子,汗水顺着脊背滑落,无从察觉。不知什么时候,妈妈来到我的身边:“乖,累不累?要不要喝点水?”我慢慢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才觉得喉咙是如此的干涩,我轻轻地“恩”一声,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地往下咽,妈妈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看着我,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忽然,她眉头一皱,死死地盯着我的头发,无不紧张地说 :“呀,你怎么长出来白头发了?”她轻轻地拨开我的头发 ,在仔细地寻找隐藏在黑发中的白发,我心里一惊,随即又恢复正常,淡淡的“哦”一声,又埋头做题。她又慌里慌张的去拿剪子,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那有些肥胖的身子浸在日光里显得那么弱不经风,我的心有些微微痛了,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她拿着剪子,小心地为我剪着白发,我默默地写卷子,可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手在颤抖,她那么的紧张,不安。她边剪边惭愧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们的不对,你不要有那么多的压力,以后我们尽量不影响到你,都是妈妈对不起你!在学习上也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只要自己尽力就好啦。!”我的鼻子酸酸的,回过头轻轻的对她笑:“说什么呢!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别想那么多!我营养过剩,黑发它自己淘气想换别的颜色的衣服,我有什么办法,你别瞎想!”妈妈依旧不断地叹息,我不想让自己就这么在她的面前落泪,就假装没好气地说:“好啦,我要学习啦,别打扰我啦,你快去做饭吧。”等她走出我的房间,我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我抬起头,来看着万里碧空,坚决的忍着泪不让它流出,我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能哭!要坚强起来!可是心真的好痛好痛!
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中隐隐发光,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悲伤与喜悦,记载着汗水和进步。我的初二生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又飞跃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而爸爸妈妈的婚姻也演奏完了最后的乐章,只是这个乐章的最后一个音符不知包含了多少绝望与心碎。 哦,我的白发丝,你那逝去的光泽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通向梦想的天堂,经历了这些风风雨雨后,使我更加坚强,我要通过自己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不受伤害!我自己只身一人乘上驶去成功彼岸的船只,鼓起船帆,迎着灿烂的朝霞,戴上梦想的双翼,向美好的明天前进!
多久没给妈妈梳过头发了?我问自己。也许是是妈妈重新找到一份工作,也许是我的学习任务突然加重,也许……。其实这段时间并不长,我却觉得给妈妈梳头发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小时候的我爱玩洋娃娃,当我终于对那些花花绿绿小衣服的千篇一律而感到厌烦时,我开始缠着要给妈妈梳头发。那时妈妈的头发又黑又亮,规规整整的大辫子一直垂到了腰际。每天清晨,小小的我来到正在梳头的妈妈身后,伸出手去拉妈妈的辫子稍。每当这时,妈妈会一边哄着我,一边把我抱到我的布娃娃身边。记忆中的画面,空气都带着甜甜的温馨。给妈妈梳头,笨笨的我当时肯定把妈妈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但是记忆中的妈妈却一直在开心的笑。
后来,妈妈找来了一支细细的竹条,我曾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是妈妈却用它指着一些小蝌蚪一样曲曲折折的符号对我说:“这是声母,这是韵母。”并用她的“普通话”教我一个一个的读:a—o—e。我也跟着读:a—o—e。偶尔偷偷侧过脸看妈妈,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一种我不明白的严肃。
想到这儿,我突然笑了。妈妈从镜子里看到了我的样子,问我笑什么?我立刻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妈妈虎起了脸,老实交待。而我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调皮的笑。啊——,妈妈和我笑倒在沙发上。一旁的花也乐得颤动了裙裾。
不用奇怪,上学了,我已经习惯了闲暇时对妈妈说一些班里搞笑的事,不出我所料妈妈与我一起笑;我习惯了有困惑向妈妈请教,听她用波澜不惊的语调告诉我做人与处事的方法;我也已经习惯了在妈妈告诉我她所见到的趣事时,自己安静的当一名专心致志的听众。是的,我的妈妈,她不仅是我的妈妈,还是我的死党。
当然代沟也不是没有,我曾和妈妈因为一件小事大吵过一架,一段浑浑噩噩的对话完后,我竟然蹦出了一句:“我就爱这样你想把我怎么着?”结果,妈妈气得脸色发白,一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但轻轻地关上了门。我转过转椅,继续写作业,可是总是心不在焉。手中的笔转一圈,我看到妈妈每天早上送我上学,因为我怕黑,八点半上班的妈妈总是六点钟就起床;笔尖在手指缝里漂亮地一翻,看到妈妈在订正我的试卷,很多试题她是看不懂的,但她却要我把错的试题一道道讲给她听,我讲了,五分无奈五分不情愿,妈妈,很认真地听了;作业后翻一页,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妈妈在看到我的好成绩时微微激动的表情,她激动的用粗糙的脸紧挨我的脸……
我坐不住了,起身轻轻推门妈妈的房门。
“妈……妈我错了,我不该……”
我突然哭了,妈妈,我亲爱的妈妈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她这样爱我,而我却说了“你想把我怎么着”如此令她伤心的话。
妈妈也微红着眼圈,她起身搂着我的肩膀温和的说:“去写作业吧。”
我微微出了一口气,被我摆弄着头发的妈妈似乎没有注意到。
真的,妈妈是一缕春至的阳光,让我们带着柔柔的温暖去走过春天;妈妈是一只夏日午后的蝴蝶,让我们明白闷燥中也有快乐;妈妈是一阵秋季的小雨,让我们在丰收的季节保持清醒;妈妈是一场冬天的大雪,让我们在酷寒中怀抱来年的希望。我的妈妈,是一缕柔柔的发丝,让我每时每刻感到她的鼓励,她微笑、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成长。
我为妈妈束好了头发,妈妈起身照了照镜子满意地说:“嗯,不错。”我把头靠在妈妈的肩膀上,灿灿的笑了。那时我真想在妈妈耳边说:“妈妈,我——爱——你——。”
——题记
早晨,外面小林里传出欢快悦耳的鸟叫声。
昨晚,母亲嚷嚷着要洗头,便被我制止了:“妈,太晚了,不要洗了,不然导致头痛就不好了。”母亲总是这样,处处为我们操心,却总不顾自己的身体。
早晨,母亲又想起了昨晚的事。便弯下身拿脸盆,站起来时还不忘用手扶了扶腰。此刻,我鼻子一酸,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14年了,母亲处处为我着想,而我——我这不孝女,竟未为母亲做过一件事,即使是一件平平常常的小事!不知良心发现还是怎的,我开口说:“妈,我帮你洗吧!”母亲推辞了一番,在我的强求下还是答应了。此刻,母亲很幸福,我知道。这简短的六个字,如蜜一般的流进了母亲的心窝。
端来一盆温水,解开母亲发束上的皮筋,顿时,一头黑发霸占了眼前的世界。是啊,母亲的头发,打小就让我倾羡,宛若一道掺进了墨水的瀑布。不经意间,却有些许白色出现,是幻觉吧?定了神,原来,银色的头发也已经在母亲的头上蔓延。缓缓地梳着母亲黑中掺白的头发,泪水不听话的盘旋在眼眶中。
母亲低下头,我用温水把母亲的头发完全浸透,均匀地抹了些洗发露。双手在母亲的头皮上轻轻地揉着,思绪却已飞到了窗外。小鸟的叫声此时似乎有些哀婉,是小鸟也对不起她的母亲吗?“孩子,洗发水弄到眼睛了!”母亲嗔怪道。“哦,对不起。”我吐吐舌头。
帮母亲冲了冲水,仿佛冲掉的却不是泡沫,而是洗清了童年我与母亲的回忆。那时的我,四岁,很顽皮。一日,母亲帮我洗澡,由于性格问题,在澡盆中的我也不安分,结果不小心磕破了头,流了好多血。而母亲为这件事,却自责了好多天,连眼睛都哭肿了!小时候很傻,真的很傻,那时候想:妈妈哭什么哭,受伤的又不是他!现在才知道,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帮母亲檫干头发,看着母亲脸上满是洋溢着的幸福,我也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