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那墙那树

记忆中有面爬满爬山虎的墙，墙后是幼年时留下的斑驳的影像。墙前是株婀娜的桂花树。——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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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站在这老屋的门口，私下去寻觅记忆中带给我无限欢乐的墙。却怎么也寻不着我魂牵梦萦的它。舅母从门里探出来问我在干什么。我惘然回过头去：“院后那面隔着后山的墙呢？”“早拆了，你阿公走后没多久就拆了。再说，你找那做什么？”舅母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走进了里屋。对墙的思念自然是无人理解。

我靠在桂花树下，脑海中浮现出多少幼年的影像。曾以为七零八落的记忆碎片中又被重新拼凑起来，那不正是我们梦里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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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岁时，觉得墙很高，从来不敢试着爬上去，只是依着墙扯那上面缠满的爬山虎。阿公就坐在墙边眯着眼看我。阿公很喜欢我，总说我乖巧伶俐，因此常盼着我回乡下。阿公是老中医，身上有淡淡的草药香。我和阿公就靠着墙说话，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醒来时，阿公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边给桂树浇浇水。那时的桂花树矮矮的，同我一般还未长大。阿公说。墙是护着桂花树的，不让他被风雨侵蚀。果然，那株小小的桂花一直安然的长大。

再回去时，我已经十一岁，墙对于我而言，变得不再高大了，我轻而易举的可以坐到墙头，去闻那盛开的桂花的芬芳。阿公却不再似六年前那般，而是显现出了暮年的安详。阳光下，我和阿公一个坐在墙头，一个坐在墙下晒太阳。我对阿公说：“桂树高了，墙却矮了。”阿公听了只是笑，对我说：“丫头，墙会一直守着桂花开呢。”那画里似乎藏着丝丝不可名状的忧伤，我却想不明白阿公的话。

时隔几年，阿公已逝世三年。桂花树长得比我要高了许多，而那墙与墙下的阿公，都去了何处呢？我看着桂树，它的枝条在风中摇曳，似是想对我道出他对墙的思念。我与花，一人一树，竟是相对无言。一行清泪顺着脸庞捐落，含着我的千般想念。

我那记忆中的墙，我那记忆中的阿公。此刻轻轻道一声想念。替我，也替着孤独的桂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