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爱与泪

我这又是怎么了？左眼的泪痕是那么突出，那么显眼，那么……那么……凄凉。是悲伤？是迷茫？左眼的泪止不住，右眼的泪早已流干。

走在路上，躺在床上，趴在桌上，但这泪为什么就是止不住？它总在流，一直流，就是停不住。

我自认为我无悲无喜，无怨无爱，无恼无忧，无远方无近处，我什么也没有，但我为什么要流泪呢？是思念……是悲喜……还是故人在……喊我……

走在小径上，抬头看天，这本是夜；抬头看月，这本是云。浓厚的云将月儿遮了起来，没有蛙声，没有蝉鸣，这本是冬。我无法表达什么，无法写出什么，无法得知什么。是梦？是忆？我怎么得知！

踏……踏……踏……身边人影幢幢，脚步声沉重，是他们步伐太沉重，还是这路太坚实？是这夜太凄凉，还是我太迷茫？不知何时身边的人早已走尽，不过也好，免得徒增悲伤。

天空下起的是雨，还是雪，是悲，还是愁？我用手去抓它，它却从我的手指间溜过，我去嗅它，它却侧着身子躲过，它或许是粘的，或许是滑的，或许是甜的，又或许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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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烟草中有它的身影，是那一丝丝的烟云？它是被卷在里面了吗？如果是，那我便可消掉它，新的味道从口入，入肺，从口出，从鼻出，好像没有过它，但那泪还是不止。

或许酒酿上有它的味道，是那一杯杯的黄酒，它是被囚到里面了吗？如果是，那我便可吐掉它，新的味觉从口入腔，入胃，从口出，从眼出，好像没有过它，可那泪流得更欢了。

我好似明白了古人的”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的意思了。大概跟我一样吧，因为这是一个失了爱的人间，我的泪或许正是因为这失了爱的人间而流的吧，它是止不住的。那么，就让它流吧，不尽地流，流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