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雾霭深处散文
暮秋,繁华逝尽,悲凋敝。花自凋殒泪自流,忆往事,哽咽难语。纵言经年,也难消愁,不是悲秋,怯怀斯人。“空怀感,有斜阳处,却怕登楼。”斯去,吾敬酒。
————题记
靖已在巷中漂泊生活了二年,而今年将成为他在巷中的最后韶光。明是靖的患难兄弟,从升入初中的那一天起,此二人便形影不离,亲密无间。可惜,靖多愁善感,待人多心多虑,他人难与之相处,便只他一人作伴。但明却迥然不同,其不仅待人心宽德厚,而且能言巧辩,谓之善交抑或是善处。明与靖是同桌,所以明处处顺从靖的脾气,谦让靖,似一位慈母般照料他。这样宁静的学习生活一直持续到初三这年。
也许是上苍眷顾靖。初三的住校生活,又让这对患难兄弟生活在一起,而明又担任起了靖的慈母。每日清晨,明总会为靖准备好洗漱用品。而明每次去买早餐时,习惯性地帮靖置买一份。靖总会耍脾气。高兴了,便将早点享用尽;略有不尽兴之时,便弃之于明。明因稚幼双亲亡故,全由年迈奶奶拉扯大,故其生活状况远不及他人,养成了节俭的习惯。每次靖丢弃的早点,明总用热开水泡着将其吃尽,即便是靖已咬过一口的早点,他也毫无顾忌地吃了。如此良友,终难觅,但靖却并不珍惜。他居然心安理得享受这优待,不曾为此辗转反侧难眠。
岂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一个阴冷雨天,明为靖买感冒药而在半途遭车祸丧命。此时,靖却还在为明的姗姗来迟而埋怨,他还不知明已去也。班主任急冲冲地闯进教室,划破了原本的静谧气氛,断断续续地喊道:“了不得!了不得!明******明******明,他,他出车祸了!快,快,快不行了!”随着全班一阵“哗”然,靖被怔住了,呆白地望着老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他的心隐隐刺痛,腹中翻涌着悲泪,耳边不时萦绕着明临行前的温语:“等我回来,注意保暖呦!”
一轮残月,一地残花,一声悲叹。四周漫起了薄薄的雾霭,腐化了满地的残花,抚慰了已逝的精魂。踏着这满地残花,靖走进了雾霭深处。
因此上,自赋诗曰:
满地残花堆深院,
花殒人逝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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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怀思往孤悲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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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烛冷光祭斯人。
天尽头,何处有孤坟。
空牵念,何日是尽头。
又至落花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