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许攸同行
在一片黑夜的笼罩中,我方的五千轻骑悄然行动在这黑黝黝的群山之中,而我也无比荣幸地成为此次作战的曹公的贴身侍卫。
“此次火烧乌巢的任务重大,你们中的许多人也许不会再回来了,但是,为了振兴我汉室,为了家中妻母,汝等须竭尽全力,英勇杀贼,凯旋归来时,汝等必记大功一件!”至今,曹公那张被火光照耀的严肃的脸又浮现在我眼前。不过,回忆中曹公那坚毅的脸很快被一张贼眉鼠眼的脸给盖住了。那个差点儿让我恶心到快把前天的饭吐出来的人——许攸!
“主公,前面看起来好像是淳于琼的副都督眭元进的兵马在此驻扎,怎么办?”我从回忆中惊醒,原来是许攸再向曹公问策。只见他一脸平静,刚准备在心里佩服一声,却见他双手发抖,额上有层难以察觉的冷汗。我不禁对他嗤之以鼻。主公望见他这番模样,也皱了皱眉头:“你还不去给他亮令牌!”“啊……我呀,我……还是在这里保……保护主公吧!”这许子远一害怕,说话还结巴了起来。瞧他那样,天天还一个劲儿地欺下媚上,妄自菲薄。主公把眼一瞪,道:“怕什么怕,当初还是你出主意来的呢,想跑?!没门儿!”然后望了望旁边的许将军:“仲康啊,你去带几个人保护好许参谋。”“喏!”许将军微微应了一声,结果带着我和几名虎豹骑的战友去保护那一脸“慷慨赴死”许子远。我无奈地跟着他们。这时,眭元进那厮从营中走了出来。许攸颤颤巍巍地拿起马鞭,哆哆嗦嗦地迟迟不下手,曹公和诸位将军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也痛苦得望着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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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将军气大了:“你刚还保证着主公旗开得胜,在营里吹了半天牛,这会儿怎么又怕了!”
曹公也是又好气又好笑。许子远无奈了:“唉……”,手中的马鞭扬起,可就是在45度角的地方停止不动。愣是下不去手!!!我不禁在心里咒了他一声。曹公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马鞭一下子抽到了马屁股上。“妈呀……”许攸吓得半死,面如土色,仿佛这一鞭子抽到了他的屁股上。我等也紧紧跟上。哪能想,许攸那厮走了几步又勒住了马停了下来!许将军差点儿被气乐了,赶紧低声催促:“快走啊!”
“我这不走着了嘛。”许攸嘀嘀咕咕。
“你快点儿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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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不了!我手都哆嗦的一个劲儿的。”
“你放心,我保着你呢!”许褚满脸黑线。
“你保着我,谁保着你呀!”听了这话,许褚的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我也差点儿喷出一口鲜血。
……
“你出的主意,自己还害怕!”许褚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是我的主意没错,但我可没干过这事儿呀!”许攸一脸无奈。
“瞧你这点儿德行!要不是你是主公的朋友,老子早就一矛戳死你了!”许褚急地红了眼,爆了粗口。
我们的两位上司磨磨蹭蹭嘀嘀咕咕了半天,总算挪到了对方的营地。只见黑洞洞的人群中窜出一骑——正是那眭元进。他打马来到二人近前面对着心虚的直冒汗的许攸,冷嘲热讽道:“呦!这不是许先生吗?!怎么您老人家也到我们这偏师来了!”听了他的话,我心中不仅仅暗暗冷笑:看来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之前官大权贵骄横跋扈,一个喜欢落井下石打击报复,还真是“同想同心”的“好战友”啊!
“眭……眭都督。”许攸硬着头皮答了一句:“给你……!给您令牌。”说罢,站在离眭元进几步远的徐子远将令牌哆哆嗦嗦地甩给了骑着高头大马的眭元进。眭元进不屑的望了眼许攸,接过令牌,拿手摸着,辨认令牌。远处的许攸看到这一幕紧张地冷汗直冒:别人不清楚,难道他许攸会不知道吗?眭元进手里拿的不是什么袁绍的军令,而是上面刻着大大的“曹”字的令牌!想到这一点,我不禁心中打鼓,手中的武器攥得更紧了。那眭元进枉让我们紧张了半天。他本就是个大老粗,在黑夜中更是别提出认识个字儿来。但是,他总觉得不对劲儿,越摸越糊涂,不禁暗暗咋舌。然而,就在这时,他偶然一抬眼,发现,我方除了第一排是河北军的衣服外,后面的全是曹军的战服。
眭元进猛然醒悟,拨马欲逃,却被许褚将军砸中后脑勺,来了个万朵桃花开。徐子远已吓得跌坐在地上。我忙上前保护,就快到他跟前时,不知乱军中谁劈了我一刀,痛得我倒在地上,只能看见他战战栗栗地发抖,接着,我便失去了知觉……
我惊醒过来,满头冷汗,只见黑乎乎一片。突然,一缕阳光斜射进来,直刺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进来的是我的战友。他给我讲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倒地后,许攸眼看众敌兵围了上来,也红了眼,抽起我手中的大刀片子乱舞,状若癫狂,愣是没一个人敢上来给他一刀,直到后来许褚将军赶到才把众敌兵了事,顺手捎上了我这个伤兵。我的心中古井无波,早就料到许攸那厮只记得给自己救命,我只不过是运气好躺在他旁边而已。
突然,帐外传来许攸的声音:“切!你们算什么,当天晚上老子被百十个敌人围住,就在那儿耍了几刀,他们看到老子怕的呀,就差哭爹喊娘尿裤裆了!咳咳……本官可还救了个人,你说我牛不牛!”说完兀自大笑。看来,他又在糊弄门外的那几个傻大兵。
突然觉得,跟许攸同行,简直就是在把自己往生不如死的路上推呀!